裴渊听着季知欢的一字一句,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中仿佛被什么充盈了一般,再也放不下别人了。
既然他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家丑说出来,就做好了决裂的准备。
裴渊将一沓关于谢家的罪状递给了唐国公。
“这些谢家多年来对铁甲军泄露军情,扰乱辎重护送,打乱防备图的罪证,还有谢琼芳与谢家人沆瀣一气,拿走信武侯府东西的证明,请唐国公秉公执法,别寒了我父亲的心。”
这些东西,裴渊早就让疏影他们给送来了。
谢琼芳那疯女人,一辈子想霸着父亲,那他就让她从失去父亲开始。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谢琼芳所生,他自己会去查清楚。
但裴渊心里清楚的知道,就算他是她的孩子,从她下毒那一刻,也不会再是他的母亲。
唐国公是知道谢琼芳这个人的脾性的,何况这是人家家务事,裴渊不找他,也能找裴家的族老,他身为信武侯的嫡子,有资格代替父亲休了谢琼芳。
至于谢家这些年的恶行,那就涉及律法了。
唐国公责无旁贷,“好,我这就为你写下休书,再帮你去大理寺立案。”
谢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会这样,裴渊他怎么敢!?
朱管家身为唐国公的最佳助手,立刻派人去找了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来。
陆云湘见状,终于忍不住要带着芜菁跑路了,然而刚想走,朱管家直接摘了她的帽子。
“上哪去?让你走了么?大骗子还想上哪骗人去?”
陆云湘欺世盗名,交由京兆府惩办,还想跑?想得美!
陆云湘这下子也顾不得颜面了,她还想在世家中有一席之地了,当即跪下来道:“朱管家,我可从来没说过是我救了唐国公啊,是唐公子他自己误会了。”
唐铭气得指着陆云湘,“无耻!”
唐国公看着这孙子,默默挪开了视线,不成器,不堪重用。
大理寺那边人来的很快,直接押着谢赟就走,此刻的谢赟哪里还能顾得上季明纾?他都自身难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