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还没有星黛露。”
“后来星黛露出现了,就没人给我买了。”
沈暮半敛的眸在光晕里变得邈远:“所以,我就自己买……”
胡言乱语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想无厘头地告诉他,像个小孩推心置腹,哪怕诉说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现在……”
现在又有人送她了。
沈暮恬静垂着眼,温润的唇畔微动。
“c'estlaplusbelleaubainequejet'”
——遇见你,是最美的意外。
优雅的语言发音含蓄,标准动听,像家猫窝在膝上熟睡时,梦中呢喃的爱意。
其实吐息比以往她说过的任何一句法语都局促。
但最后一个音符也从唇齿间溜走后,刹那束缚的缰绳挣脱,沈暮竟感到无比轻松。
……
书房简约轻奢,偌大的空间灯火通明。
深墨色极简实木桌面,分散着几份文件,左上角的金属混沌摆无声缓动。
江辰遇一身中灰居家服,左耳挂只蓝牙耳机。
他握白金钢笔的手不由顿在那。
兴许是对耳机另一边那姑娘的所言意想不到。
顷刻沉默,江辰遇往后靠进皮质办公椅。
他唇角略微翘起,短促笑了声:“故意的?”
显然是当他听不懂法语。
耳机将女孩子的嗫嚅声清晰尽送耳底。
她矢口否认。
江辰遇听着她猫叫般的温赧腔调,偏是不给他翻译,偶尔会经不住笑一笑。
深夜静谧得能听清心跳。
他深邃的眼窝蕴藏温存,嗓音带出男人独有的成熟味道。
别有深意。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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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相当平静。
基本原因是喻涵历劫一周归来,再无出门浪的力气。
故而他们都安稳在家休息。
沈暮无事便坐在窗前画画。
iac初赛的作品已通过线上形势报名,其实初赛门槛不高,她要提前为复赛做练习准备。
她如果这点信心都没有,大概会把远在法国的霍克教授气得翘胡子吧。
沈暮每每想到这,都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