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几月前。
哦,那时她还在法国,看完复联四意难平,对他说想看点小女生喜欢的电影。
他一个大男人被限制在如此范围。
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
沈暮哭了会儿,还是想继续看,枕他身前侧开脸,泪雾朦胧望向发光的电视屏幕,一边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搭。
散落的长发湿黏在颊侧,有些碍事。
沈暮摸了摸手腕,空空如也。
她坐起来,含点委屈:“……我头绳不见了。”
沙发摸索一圈没有,江辰遇便随手扯出自己睡袍的墨蓝色细带,修指拨开她沾在脸蛋上的发,拢到后面挽住。
“将就一下。”他说。
沈暮吸吸鼻子,乖乖窝回他怀里,啜泣不止地看完最后三分之一的电影,偶尔冒两声哭嗝。
重温一遍她还是光顾着哭了。
不过这回有他从头至尾地在旁边安慰,完全没有独自看时的抑郁,反倒体会着一种救赎感。
因为他全程的悉心呵护。
屏幕停在谢谢观看的画面。
沈暮缓了几口气,带出浓重的鼻音:“早知道不看了。”
江辰遇折折纸巾,闻言无声笑一下,低头给她擦眼泪:“我看你就是想骗我哄你。”
恋爱中的女生容易被宠到骄纵。
沈暮不满嗔他:“那你别哄。”
他臂弯中哼声坐起,撇过脸,闷腔:“让我自己静静哭。”
江辰遇被她的小脾气逗笑。
是没有过女人敢冲他这般娇气耍性子的。
沈暮是第一个,无疑也是将来唯一。
谈恋爱能够改变一个人的生性。
譬如沈暮,温糯寡言,轻微社恐,但遇见他后,她时常也会肆无忌惮。
譬如江辰遇,冷漠不讲情面,永远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但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有句话说,真正爱你的男人在你面前一定是色.狼和流氓,如果不是,那他一定没那么爱你,如果你嫌他的色,那一定是你不够爱他。
所以。
江辰遇将人捞坐到自己腿上,指尖在她纤薄的脊背抚摩,问:“还要看么。”
他的睡袍没有腰带束缚,衣襟半敞着,沈暮一靠过去手就抵在了他硬朗的胸肌。
男人体温微烫,心跳清晰有力。
沈暮手指头激灵得蜷了蜷,一下子就怂了:“……干什么?”
江辰遇拉过她手,和她指缝相扣:“不看了就回屋,我慢慢哄。”
他好听的音色似挟有微电流,沈暮心一跳。
但面上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噢”了声。
沈暮下意识认为他会抱她上楼,搂住了他颈。
可某人好像没什么反应。
沈暮晃荡两下细白的长腿,催道:“走呀。”
等了会,男人还是无动静。
余光偷瞄一眼,发现他一直在看她。
他深透的眸光像是能束缚心脏,沈暮面颊热了热,迅速低开眼:“老看我干嘛?”
江辰遇轻笑不语,面色越发柔和起来。
对啊,老看她干嘛呢?他也不知道。
食髓知味,不知足,看不够。
捉住她颔转过来,江辰遇什么都没说,只吻了上去,含住她温软唇瓣。
沈暮懵了一瞬,颤着长睫阖上眼帘。
等回神的时候,已经被他揽腰摁进了沙发。
屋外夏夜暖热,蝉虫吟唱,室内开着舒适的恒温,幽昏中只有屏幕映出微弱的光亮,一片缱绻醉人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