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暮将画架架到了书房。
书房有一张香槟色皮质沙发,背景是整面的书柜墙,书籍颜色繁复不一,能给画面增加层次感,但不抢镜。
沈暮又从衣帽间翻找出一条柔软的酒红色的长毯,很随意地披在沙发上,长毯一端悬坠沙发背后,前面的一端垂褶在地面。
准备妥了,沈暮才让江辰遇在沙发坐下。
蓝黑色的睡袍,酒红色的长毯,黑和红这两种醒目的色彩永远都能演绎出不落俗的经典,神秘和热烈相融,能制造出视觉上的刺激。
沈暮从书桌旁挪来落地灯,调整好光源。然后又把他最近在看的那本金融类的书递给他。
江辰遇慢悠悠接过书,唇边含着任她摆布的笑意:“沈老师要我怎么做?”
沈暮脸一下就被打趣得泛红,站在沙发前踢了他一脚:“别乱喊……”
“喔。”江辰遇听话顺从,后一秒却捉住了她手腕,往自己身前轻轻一拽。
沈暮没留神,身子一斜,踉跄着跌坐到了他腿上,正想稳住起身,江辰遇臂弯锢着她腰肢将人揽到怀里。
男人偏高的体温透过真丝睡袍轻易地传递过来,沈暮被迫趴伏在他胸膛,指尖触到夏日余韵般的温度,鼻息间是他身上沐浴露的淡香。
“……真的得开始画了。”沈暮心跳加速,扭扭腰,声音软绵绵地提醒他。
江辰遇倒也没想干什么,只是要事前问清楚。
他拎了拎她发红的耳垂:“你得先告诉我,中途忍不住了怎么办?”
沈暮呜声躲开,轻轻望过去,呢喃软语:“不是给你书了嘛,就是怕你闲不住,尽量不要动太大就好啦。”
显然她没懂他意思。
江辰遇捏捏她柔若无骨的手,拉过来,放到月复下的位置:“我是说他。”
被带着握了下,沈暮一惊,倏地抽回手,双颊烧得通红,含羞带嗔地瞪他:“你……你不要脸!”
江辰遇轻笑:“你老公是正常男人。”
总不能一连四晚都被她盯着看,还能没反应吧?
沈暮突然哑口无言,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她也理解到,如果他真的无动于衷,她才该生气没错。
可能是被他带坏了,沈暮脑子里莫名蹦出边做边画四个字,甚至受美术生敏感的镜头思维影响,她脑中忽然浮现出几幕不正经的画面。
天呐……
此刻此刻,沈暮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安抚好他,不,没安抚好他们,别说四晚了,四十个晚上她都不一定能画完。
沈暮咬住一点下唇,戳戳他腰窝:“你、你……你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