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喻涵:妙啊!来来来,给我宝贝儿过生日!
沈暮窝在办公椅里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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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暮生日的前一天,江辰遇带她去了北城。
是司机开着车去的。
上午出发,到北城大概是当天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入住远洲酒店的总统套房。
蜜谋剧组的住宿也安排在远洲。
沈暮开开心心地给喻涵发了消息,喻涵说今天四点回,所以她们约了五点半的晚饭。
从南城一路长途,沈暮腰酸背痛,就先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已然昏暗。
沈暮梦外恍惚了下:“几点了?”
江辰遇正靠在窗边的沙发翻看一本商务杂志,闻言看了眼腕上的表:“五点二十。”
怔愣两秒,沈暮倏地一惊,忙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哭丧着控诉他:“完了完了要迟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江辰遇若无其事笑了笑。
睡那样香,他当然不舍得吵醒。
见她踉踉跄跄地下床,江辰遇起身走过去,扶稳她:“别急,就在楼下,来得及。”
晚饭就约在酒店四楼的餐厅。
“那也快赶不及了呀,都是你都是你!”沈暮一边手忙脚乱脱睡裙,一边娇哼撒泼。
她身上很快只余一套肉粉色的薄款法式内衣,一片肌肤莹润瓷白,腰是腰腿是腿,都生得纤细窈窕,但该有料的地方依旧有料。
沈暮坐到床边,双腿伸进浅色的连衣裙,从下往上穿。
她再站起来,将宽吊带拉到肩头,眸光瞪过去,刁难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对于她这碰瓷一般的行为,江辰遇淡定一笑,目光存心在她身上转了转,意味深长地微哑下声:“再多话,可能真的会来不及。”
他字里行间满是要使坏的危险气息。
哼。
沈暮转过身,雪白的背对向他。
“帮我拉上来。”沈暮反手扯了扯裙子的拉链示意他,有恃无恐。
江辰遇笑了下,拨开她披散的长发,小心地拉上裙子的拉链,还顺手帮她把内衣整理端正。
酒店四楼的餐厅是西式的设计,大理石方形黑面餐桌,搭配黑柄白凳的靠背软椅。
沈暮到时惊讶地发现,喻涵已经在那了。
除此,喻涵对面坐着一人,竟然是秦戈。
喻涵牵笑说了句江总好,然后向沈暮投去求救的眼神。沈暮和秦戈打完招呼后,坐到了喻涵身边的座位。
原先是让两位女生点菜的,但沈暮和喻涵都把菜单推回去,说随意。
趁着他们分心和服务员点菜的功夫,喻涵悄无声息往边上凑了凑,声音压在喉咙里:“你怎么没跟我说,秦老师也在?”
沈暮低咳一声,声动唇不动:“那个……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喻涵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你又不谋财,为什么要害我命!”
“……”沈暮想了想,想明白秦老师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喻涵的克星了。
沈暮突然觉得好笑,偷偷靠过去,虚着声:“冤有头债有主吧。”
喻涵傻了:“什么玩意儿?”
沈暮想说,自己大半社死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但没来得及讲。
“酒就不喝了吧,给你们点果汁。”秦戈合上菜单,突然抬头说了句,目光也不知怎么就落到了喻涵那儿。
沈暮不动声色坐端正,接过江辰遇递来的一杯水,笑着说:“好。”
而喻涵被秦戈这一眼看得鸡皮疙瘩直冒,顿时回忆起那个恐怖的一夜,她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怂得不行。
沈暮压下嘴角,忍住不笑出声。
晚餐结束后,沈暮本来是想和喻涵到外面逛逛的,秦戈却将喻涵留下了,说是找她有事。
他们能有什么事?
沈暮有点儿意外,但还是和江辰遇先离开。
他们走后,喻涵还坐在餐桌前瑟瑟发抖。
这种独处简直令她窒息,喻涵深深吸口气,强自镇定:“秦老师,什么事儿呀?”
秦戈喝了口茶,扬扬眼皮瞧她两眼。
“你这是害怕么?怕什么,怕我?”
喻涵肯定不承认啊,她假笑,连声否认:“没没没!当然没!哈哈哈……”
秦戈凝视她片刻,笑容突然从嘴角拂过。
“剧组那边,辰遇给你批假了。”他说。
懵愣顷刻,喻涵张嘴:“哈?”
秦戈慢悠悠放下茶杯,“迪士尼的票也给你们预定好了,明天你把小暮约出去。”
喻涵惊了,脑子一时半刻转不过来。
“明天是景澜生日,她不和江总过吗?”
“去迪士尼得玩到晚上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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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洲在北城的这家分店,顶楼设计了露天的休闲区和游泳池。
晚餐后,沈暮和江辰遇来到顶层散步吹风。
天完全黑了下来,四下亮着清明而柔和的灯光。
“明天你要忙吗?”
沈暮和他牵着手,走在清凉的泳池边。
江辰遇无声弯了下唇,淡淡答:“嗯。”
沈暮忖了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可能很晚吧,”江辰遇语气漫不经心。
泳池边地面微湿,怕她滑倒,江辰遇将她轻拉过来,和自己换了个位,又说:“自己记得吃晚饭,不用等我。”
沉默了会儿,沈暮声音略闷下来:“不能早点回来吗?”
江辰遇瞥了眼她不乐的神情:“嗯?”
沈暮原本是要说什么的,但他的态度这么云淡风轻,沈暮张张嘴,又憋了回去。
“……哼。”
居然都不记得她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