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国子监有个学子被毒死了!”
“据说下毒的是六皇子,六皇子和那个学子不合,学子中毒的前一日,两人还发生争吵!”
“我听说,这六皇子素有顽劣之名,到国子监也不好好读书,天天不学无术。”
“这皇子,不应该有专门的先生教学吗?怎么放到国子监去了?”
“国子监的祭酒,就是六皇子的舅舅!”
“原来如此,那这六皇子在国子监更加无法无天了。”
“这被害死的学子要讨回公道,我看难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子,也不能随便杀人啊!”
这般传闻下,众人都脑补出这样的情况:
顽劣的皇子在国子监中为非作歹,还有身为国子监祭酒的舅舅为其靠山,学子们都受着他的欺负,无法反抗,只能逆来顺受。
那可是国子监啊,整个大周的最高学府,结果居然被弄得这般乌烟瘴气。
国子监。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啊?”监丞道,“下官以为,是有人故意针对国子监!”
他们自然清楚不过,六皇子虽然在国子监学习,也有些不学无术,但是祭酒对他十分严格,该罚罚,该骂骂,绝不像传闻中的那般纵容、包庇。
“再这样下去,国子监的名声真要坏了。”司业道。
梁誉满脸疲惫,没有说话。
谁都不知道,短短的时间里,舆论会发展成这样。
“大人,您说该怎么办?”监丞问道。
“等大理寺将这个案子调查地水落石出,自会还我们公道。”梁誉道。
“那大理寺何时才能调查清楚?春闱在即,学子们的心态定然会受影响……”司业道。
“所以,我们此时重中之重,就是好好安抚学子们,他们苦读数年,不可因此影响了发挥。”梁誉道。
至于其他的,只能等着大理寺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赵景煊倒是像没受到此事的影响,每日都准时去上课,先生讲课的时候,他要么发呆,要么睡觉,一如既往。
许多学子都远离了赵景煊,就连那平日里讨好赵景煊的高承,看到他都绕道走。
倒是许珏和卫子昂,待他的态度没什么变化。
该嘲讽他就嘲讽他,该怼他就怼他。
“许兄,卫兄,你们还是别惹着他了,你们看沈文涵的下场……”也有其他人劝道。
“大理寺的调查结果还没出来,朱兄莫妄自揣测。”许珏道。
“啀,我也是为你们好……”
“朱兄的好意心领了,但是,朱兄,我们身为国子监学子,不可偏听偏信,不可人云亦云,要相信证据。”许珏继续道。
那人觉得许珏和卫子昂不识趣,懒得与他们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