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宴小端的母亲,你们是小端请来的大夫吗?”宴夫人道。
苏大夫也醒了过来:“我是大夫。”
宴夫人的目光落在苏大夫身上,只觉得他和那些神医比起来,格外年轻。
大夫,越年轻,给人的感觉就越不可靠。
她知道儿子不会胡闹,但是,对于这位大夫是否能治好家主,她觉得希望很渺茫,毕竟,寻了那么多神医……
万一呢?
只能想着万一。
只要万分之一的可能,宴夫人都要尝试一下,她太想家主醒过来了,也不辜负儿子的一番心意。
时间紧急,没法多说。
宴夫人果断道:“二位跟我上顶楼,看看家主吧?”
棠鲤和苏大夫当即起身,跟在宴夫人的身后,钻进了暗道里。
就像走密室一般,一个一个房间的,有时楼梯很陡,有时弯弯绕绕,很不好走,前面时不时传来磕磕碰碰的声音。
棠鲤走在最后面,无暇去关心前面的人,只默默地记住走得路线。
许久,他们终于走出暗道,豁然开朗,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们进入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精致,可见主人花了很多心思。
病人躺在床上,无声无息。
“这就是宴家主?”苏大夫问道。
宴夫人点了点头。
苏大夫走了过去,替宴家主把脉。
宴夫人紧张地等在一边,等着结果。
苏大夫望闻问切完毕,宴夫人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夫,家主的病,有办法治吗?”
苏大夫面露沉思,没有说话。
宴夫人的心顿时沉下去,膝盖发软,勉强站定。
这样的事已经经历无数次了,许多次请来赫赫有名的大夫,那些大夫诊断后都遗憾地告诉她—‘无能为力’。
家主的病太怪了,乃至许多神医都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其实她早该习惯失望的……
“这种症状我见过,若是我所料没错,这不是病,而是蛊。”苏大夫道,“但是我需要进一步验证。”
宴夫人愣了一下。
这位大夫说什么?他见过?
“宴夫人,我的药箱被拿走了,你这里有银针吗?”苏大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