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原本风轻云淡的脸微微扭曲，“住口！若不是你们，我何以会修炼这该死的小阴功！”
“我启文不是诡！永远不是！”
大长老叹道：“你若不是，为什么这些年有这么多机会，却到了这时候才回来，想着拿到界盘？”
文祁心中一震，身上有一缕缕黑色的诡雾溢出。
“道友收心！”
一道沉喝如同钟鼓，在脑海中震响。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你的状态确实十分危险！所以拿到界盘，打开通往上界之路，才是正途！到了上界，还能请的白玉京强者帮你镇压股诡力！”
“对！你说得对！”
他大步朝前走去。
距离界盘越来越近。
“你没感觉到么？你的心！你的灵魂！你的动作！它们并不想拿到界盘！”身后腐朽的身影也不阻拦，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你的动作比刚才更慢了！所以，其实你是不想拿到界盘，打开通往大界的通道的！”
“因为，你现在已经不是人！是诡！”
“打开了通道！你就会面对白玉京的强者！掌缘之间，便可将你抹去！”
“你以为，他们会相信一个诡的话么？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出你身上的阴气么？你以为——他们看不到你身上嚎叫的无数冤魂么？”
文祁伸出的手顿住了，距离界盘不到两寸！
“一旦打开！所有一切，都会结束！”
“启文！想想，这么多年了！你的所作所为！”
“扪心自问！你——还是人么？”
“你问问你身上的万万冤魂——你——还是人么？”
······
“道友！不闻外事！自有本心！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脑海中的声音响起，将文祁的心神一点点拉扯回来。
然而，身后，大量呢喃亦是不断地将他拉扯向深渊之中······
“我是人！是人！不是诡！”
文祁的脸散发着大量的阴气。
这些年，他压得多狠，此时反噬就有多剧烈！
脑海中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