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恸哭,天地皆哀!
这样的表现形式完全颠覆了这个时代的认知。
整个剧院早已哭声一片。
拿着精神注入棒的巡视员也根本没有履行职责,哪怕其中有几个哭丧的声音简直是是鬼哭狼嚎,他们也不闻不问。
因为就算是巡视员,此时也早已被剧情吸引,恨不得跳进银幕中,一棒子将顺治和那些鞑子、汉奸的脑壳子敲烂。
对,汉奸比鞑子更可恨!
好在接下来的剧情峰回路转,令人振奋。
郑成功经营金厦、血战潮州、威震东南,与李定国、张煌言等人一时之间将满清偷得的天下搅得鸡犬不宁。(相比这两位,郑成功其实有点坑)
最终,他与张煌言合兵北伐南京,取崇明、镇江、芜湖一带四府、三州、二十四县,江南一时震动。
百姓纷纷剪去发辫脱去旗袍并哭声言道:“时久不见大明衣冠矣!”
只可惜,郑成功不听张煌言的良言,刚愎自用,中了被他宽大释放的操江都门朱衣佐的缓兵之计,同意南京总兵管效忠提出的30天不攻城,坐等其“届满三旬,自将城池奉献”的诺言兑现。
此时的郑成功,朱富贵是按照三国中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后的关羽刻画的。
实际上,真实的情况可能确实差不多。
当时“他过江,我也过江”之类的逼王之语,郑成功也说了不少。
“达索的援兵我倒不怕他,北兵作战,我们领教过了!”这是郑成功对张煌言说的话。
郑成功甚至还颇有雅兴地去拜谒明太祖陵,与诸将摆席置酒,完全不顾大将甘辉的劝谏。
虽然郑成功也有“近来本军各营镇,往往争功,不相和睦,兵骄将悍,掉以轻心”的认知,但最终还是过于自信了。
清军援军至,假扮成为劳军乡亲的汉奸部队趁机发难。
万礼、余新等先锋喝酒误事,败军倒卷,局势顿糜。
在短短数日内,郑成功经营了十年的大军溃败了。
大将甘辉落马被俘,解至南京,清两江总督郎廷佐与固山金砺会审。
甘辉挺立不跪,万礼、余新皆跪,甘辉以足蹴之,说:“傻子,到这里还想活命吗?”
他大骂不屈,英勇就义。
光复南京功败垂成,郑成功和张煌言十年之功几乎全丧。
在观众们的扼腕叹息中,全剧终于到了最后三十分钟。
面对南京城下的大败,郑成功展现出了高尚的革命乐观主义。
他没有因为失败而气馁,而是决心寻找一块根据地,重整旗鼓。
那便是明荷第三次战争。
这是大明目前的官方定义,至于前两次则是1622年的明荷澎湖之战,以及1633年郑芝龙与荷兰人的料罗湾之战。
至此,全剧进入尾声。
1661年,郑成功驱逐荷兰殖民者,光复台湾,改赤崁为“东都明京”,设承天府及天兴、万年二县。
同年,伪清帝顺治归天,伪帝康熙即位。
权臣鳌拜下令斩郑芝龙于菜市口;挖郑氏祖坟。
郑成功接连听闻噩耗,却斗志更旺。
“吾父不幸,天也,命也,儿只有缟素复仇,以结忠孝两全之局耳!”
然而就在他厉兵秣马,继续反清大业,为父母报仇之时,他却倒在了台湾这处彼时还是蛮荒之地的瘟疫瘴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