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龙舌兰酒。”伯塔德冲年轻武士笑了笑,“有些渴了,让我先喝些。”
“要盐吗?”年轻武士也笑了。
“不用,我喜欢这种苦涩又幸福的味道。这让我想起以前的生活。”伯塔德微微有些感慨。说完,他又喝了两口,才递给修洛特。
年轻的武士叫库索拉,从去年七月的葬礼以后就追随了修洛特,一转眼已经有九个月了。
修洛特知道,他来自于城邦平民家庭,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在几个月前的瓜马雷城下,修洛特看着他把儿子的脐带埋在了那里,并许下战士的期盼。
接过水袋,修洛特不急着喝,先拿出一个小陶罐,倒了一点盐在手背上,快速舔了一下,再灌了一口龙舌兰酒。口中先是咸味,然后是涩味,再然后才是微微的冲劲。
“没有蒸馏技术,淡酒喝起来倒也不错。”修洛特想。
随后他看了看手中的水袋,摸起来感觉软软的,掂起来很轻,触感很别致,密封性也不错,是极好的行军水袋。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修洛特好奇的看向库索拉。
“是啊。”库索拉点点头,很热情的讲解起来,“这是用鹿的胃袋做的水袋,切下合适的胃袋部分,然后用线把一头封死扎紧,另一头做成可收紧和放开的活线。再用火烘烤松枝,熬出松油,涂抹在胃袋上。最后把胃袋用火微烤,让松油渗透进去成型,就成为可以用很久的水袋了。”
“你的手很巧。”修洛特赞叹道。
库索拉显得很开心:“我的父亲就是一个工匠,他教了我很多。我也经常给妻子做些黑曜石的小饰品。等我回去,儿子估计也两岁了,正好给他做一个木头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