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说是教育也只是走个过场,其实洪德海很清楚,对祁镜其实也没什么好教育的,“要你们赔的钱都交了吧?”
“交了。”祁镜晃了晃手里的单据。
“那快走吧,没其他事儿了。”洪德海脑仁发胀,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但本来急着走的祁镜却坐回到了椅子上,不走了。
“你怎么了?”
“我想问下买卖候鸟归不归你们警局管。”祁镜拿起桌上的水杯,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说道,“你也知道,入春了嘛。”
上京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它在候鸟迁徙时的地位。
它是东亚候鸟南北迁徙的中转站服务区,城市周边大量湿地和公园成为候鸟们的补充营养和水分的好地方。每年春天是候鸟们由南向北进入北方的时节,所以以它们为目标的猎捕行为也会在这些时候出现爆发式增长。
候鸟是国家重要保护动物,对于非法猎捕向来0容忍。
“你知道内情?”洪德海马上警觉了起来,关上房门,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记录纸,“说说看。”
“就隔壁那个唐惠民。”祁镜的答案非常简单,几个字就概括了,“他恐怕买过野鸟。”
“你说他?”洪德海皱起了眉头,丢掉了刚拿起来的笔,靠在椅背上看着祁镜,“话可不能乱说,更不能这么报私仇,说话得有证据。”
祁镜指着自己的眼睛:“他眼睛结膜泛红充血,眼屎很稀,应该是病毒性结膜炎。不过普通结膜炎的症状可没那么轻微,应该是从野鸟身上感染到了什么奇怪的病毒才对。”
“他有结膜炎吗?”洪德海想了想没发现什么问题,“我也没见他眼睛有什么问题啊。”
“医学还是我比较在行。”祁镜婉转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行,医学你专业。”洪德海也跟着笑了起来,反问道,“那证据呢?检查结果?诊断报告?我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去抓人吧。”
“证据的话,”祁镜摇摇头,“我就是看了一眼,一个月前的一次眼科门诊的记录算不算?”
“一个月前?是不是时间有点长了?”
“这说不准,有些慢性结膜炎可以持续很长时间。”
“这些都无所谓,我需要的是证明野鸟感染人眼的证据。”洪德海问道,“这点你应该很清楚,要的是病毒检测报告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