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李文毅看看表,这小子和他一样,也是敲完字就动身,两人几乎同步。
最终理性打败了直觉,李文毅退出了诊疗室,在门口找了把候诊椅子坐下等人。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让他失望,十分钟后祁镜跑进了诊疗室,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天蓝色警员衬衣:“李哥,你可真够心急的。”
“你可算回来了。”李文毅连忙迎了过去,
“说说经过吧。”
“让我喝口水......”祁镜进门就抓起自己的水杯灌了两口水,然后把李文毅带去了门急诊外的小花园。
在喷水池旁,他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那个塑胶袋,里面那根半焦的红色头发让李文毅心里一个咯噔。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文毅接过塑胶袋,在大太阳底下好好看了两眼,
“你不会单单因为一根烧焦一半的头发,就怀疑对方了吧?”
“难道你对这根头发的来历没兴趣吗?”祁镜笑着说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很有可能就是萧子晴的头发。”
“那么肯定?”
“从烫发弯曲的弧度来看,有点相像。”祁镜解释得很牵强,但最后还是抓住了其中的重点,
“而且她是少见的红发,恐怕在城里晃悠一天也见不到一位红头发的女人吧。”李文毅点点头,听祁镜说了遍两则小
“故事”。其一是刘明来医院求诊,另一个则是萧子晴之前的生活情况,和半年前离开丹阳的理由。
人名字没错,是叫萧子晴,但年龄已经31了,暗暗藏了3岁,估计没对现在的男朋友说实话。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以前一直住在丹阳,直到半年前才离开。
李文毅对信息出现错误倒不觉得奇怪。因为在互联网不发达的十多年前,又在更新二代身份证的当口,身份信息确实会出现大量错位不匹配的现象。
民警有时候也会犯难,不可能完全依赖身份证信息库提供的信息。再说失踪信息提交也不在丹阳,李文毅只是个传递消息的传声筒,至于上京的民警怎么做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然后呢?”李文毅拿着小本子做着笔记,
“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按照这位家属的说法,半年前他们一家三口和萧子晴在丹阳聚过一次。听她自己亲口说是找到了位新男朋友,第二天就离开丹阳去了上京。”
“半年前......”李文毅记下了时间点,然后又问道,
“那之前呢?之前有没有感情纠纷?”
“这就得问刘明了。”祁镜笑着把自己的怀疑对象搬了出来,摆在他面前,
“单单拿出一根烧焦的红头发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头发留在了病人身上,而这个病人正饱受着烟熏造成的急性结膜炎的困扰。这里面就有些值得思考和玩味了。”李文毅点点头,但没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你刚才还说这个叫刘明的婚姻挺和谐的,怎么又闹出了个二奶?”祁镜这时候就地取材,拿刚离开医院的屈杰举例说道:“表面幸福的婚姻,不一定靠爱情、亲情,背后说不定是一个深深的负罪感在竭力维持着一切。”
“你意思是说他找了个二奶,然后又把这个二奶杀了再焚尸?”这超出了李文毅的想象,一般处理尸体的方法无非那几种,很少会用到火化的手段。
“他公司都是易燃物品,找个安全的地方烧上几个小时并不难。”祁镜把看着他手里那个塑胶袋,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找到和她相似的失踪人员,我也没准备明说。现在既然找到了,正是交出头发的时候。”事情交割完毕,李文毅带着头发塑胶袋去了趟外科大楼。
刚做完手术的龚玉兰才是萧子晴的好友,他需要好好问一些问题,收集线索和情报。
至于她现在的心情如何,他们就不得而知了。而祁镜则在为上京之行做最后的
“准备”工作。李文毅刚走,郭炎就悄悄地从远处来到了水池边,笑着问道:“祁哥,你叫我到这儿来干什么?诊疗室里还在开会诊呢,你不去真的好吗?”
“一个脑梗合并脑肿瘤的病人,诊断那么明确,治疗无非是冒险融栓和保守不融栓两种。都是主任之间对治疗手法的一些微调,不是我的菜。”
“那叫我来......”
“晚上我就得走,走之前得交待一些事儿。”祁镜看着喷水池溅起的水花,问道,
“那几本杂志都换上封皮了?”
“嗯,换了。”
“内衣杂志是不是上了中华医史杂志的皮?”
“嗯?祁哥已经看过了?”
“不是我,是王主任!”祁镜回头,一顿乱喷,
“你明知道王主任不待见中医,还特地拿一本中医医史去做封皮。”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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