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成了人畜共患病。”
“没错。”
“你是想用狗粮把野狗引出来?”纪清看着手里这袋沉甸甸的东西,“可晚上它们都休息了,应该不会出来吧。”
“我问过宠物店老板,只要有耐心,应该没问题。”祁镜撕开了条口子,顿时后车厢里满是香味,“平时这些家伙都是翻的垃圾桶,突然来这么一招,它们挡不住的。”
“希望如此吧。”
祁镜用小夹子封住袋口,然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看我?”纪清有些不明白,“是让我在小区里撒狗粮?”
“嗯。”
“就这种小事儿,有必要说得那么神秘兮兮的么。”纪清轻轻一笑,本以为事儿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但平时和祁镜在一起被强迫练就的脑子总在告诉他,这件事儿没那么简单,“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这个么......”
“你该不会是要......”
“你也知道确定传染源不容易。”祁镜无奈地摊了摊手,“真要遇到了,怎么能错过呢。”
纪清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指着袋子里的口罩,压低着声音问道:“你带着口罩,难道不是为了去吴擒虎的家?”
“去他家为什么要戴口罩?”
“挡脸啊。”纪清很在意这一点。
“又没摄像头,你怕什么。”祁镜笑得很随意,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那塑胶手套呢,难道不是藏指纹吗?”
“我们又不是去做坏事儿,为什么去他家要戴手套?”祁镜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老搭档,就好像这次去的是自己老朋友的家一样随意,“戴手套当然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它们身上说不定就有钩体,你下得去手?”
纪清咽了口口水,继续问道:“那这身白大褂和帽子呢?”
“当然也是为了这件事儿。”祁镜皱起眉头,仿佛面前就是个臭不可闻的垃圾桶,“要没白大褂挡着得多脏啊。”
“合着你说我才是关键就为了这个?”
“为了找到传染源,只能靠你了。”祁镜很为难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平时不喜欢动物,还对毛有点过敏。胡东升毛手毛脚的,也没养过狗。这次要把它们抓回去,还得靠你出把力才行。”
“你就不能找疾控中心吗?”
纪清死死压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出租车司机听出点什么来,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另一幅模样:“这种事儿让专业的人来不是更好吗?”
“疾控中心?”祁镜呵呵笑了两声,“等他们找到来源,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你就那么肯定能找到?万一不是狗,是别的情况呢?”
“传染途径基本定死了,也挺好理解的。”
祁镜解释道:“野狗生存自然会遇到老鼠,钩体就会轻易地从老鼠身上转移到狗的身上。以钩体的生存能力,活个把月不成问题。有些人爱心泛滥,再遇上长得可怜些的野狗,自然而然会和它走得近些,有了接触就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