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衲子就转身离开了原来的角落。又是一声轻轻的猫叫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紧接着就听到房门被轻松打开的声音......
李汉听得脑门一紧,腾地站起身跑了过去。
就算他加快了脚步,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你等等......这是我最心爱的索尼.....是小默送我的生日礼物!!!)
(喵~)
(好好,我不参与讨论了,你可千万别咬......别咬......)
事儿就这么定了,穆晴当即决定明天去找动物防疫所做相关检查。不过在去之前,祁镜还需要和防疫所所长彭建国好好沟通一下。
毕竟他们要做的不是常规检查,需要保证衲子能存活下来。检查不容易,技巧成分非常高,而且进去脑组织后基本处处都是危险。如果所里没人能做的话,他说不定就得回医院找神经外科出马。
那儿是他爸的地盘,做起事儿来有时候比在内科急诊还要轻松。
另一方面,市西儿科医院的粗球孢子菌菌素有了结果,几个孩子包括两位家属在内,试验皆是阳性。有一位甚至有了类似肺癌咯血的症状,支气管镜发现得是一块肉红色的肿块,取活检发现了孢子菌。
这个病例和宁忠天的肝脏占位如出一辙,市西联系隔壁三院,会在近期做胸外手术予以摘除。
对于其他孩子以及角膜感染严重的范家平,医院也联系了来丹阳参会的两位明海传染科专家,尽快上了抗真菌药物。其中就以两性霉素b和氟康唑,最晚两三天后就能见效。
至于赔偿方面倒是个难题。
医院依然坚持北美红杉以及周围的泥土都经过了检疫部门的检查,没问题。而病患则坚持是医院管理出现疏忽,要大额赔偿。
原告被告打得热火朝天,双方律师之间也是“聊”得有来有回。
这些就是陆子珊和乔莉需要关心和周旋的问题了,说不定还要拉上海关,祁镜这儿基本是到头了。
而在彭建国这儿,祁镜半夜就给去了一个电话,多少还是动用了些关系。说到底只是一个检查而已,比起之前的钩端螺旋体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检查手法方面没问题,只是在检查的仪器上,防疫所还是欠缺了不少。
“我们虽然有ct,但分辨率不高,看起来挺模糊的。”
“没事儿,这猫没什么病灶,能确定海马体的位置就行。”祁镜说道,“如果真有狂犬病,那地方受累会最严重,也最容易发现内基小体。”
“行吧,检查方面就听你的。”
彭建国想了想还是觉得事先声明一句比较好:“只不过因为是疑似狂犬病,帮忙做检查的技术人员需要打上疫苗。人的问题我来搞定,只是这个费用,就得你们自己掏腰包了。”
“这是应该的。”祁镜笑着说道,“反正对方也不差钱,要的就是一个心安罢了。”
做完决定,两人又对狂犬病方面做了个简单的交流,尤其是国内外在狂犬病认知上的差异确实相当大。就连彭建国这样位居高位的人,在充分信任祁镜的情况下,还是觉得十日观察法不能尽信。
祁镜也没想要彻底改变对方的想法,一切还是得靠数据说话才行。
国外狂犬病数据大都来源自东南亚,作为医疗科研鄙视链的下游,很多国内学者都不承认他们数据的真实性。而真正的权威西方国家,狂犬病早就成了罕见病,数据样本量又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