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
“结果呢?”
一顿短平快的高潮过后,留下的便是无奈:“结果......结果有点多,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心理实在郁闷。”
胡东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连忙问道:“报告呢?”
吴林摇摇头:“他们查了五天,都不知道是什么虫子,所以没有报告。”
忽然祁镜插了句嘴,问了个和虫子完全不相干的其他问题:“你是一个人住的?”
吴林被问的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对,一个人住。”
“你亲人呢?”
“在乡下,怎么了?”
“没什么。”祁镜没再问下去,“你们继续。”
胡东升见他问完,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的结果是什么意思?”
“哦,都是疾控中心给的推测,有说是国外带来的,可我没出过国。有说是接触过国外回来的人,我一个人单住,工作的是家小公司,这两年也没人出国。之后还有说是自来水不干净,有说是杯子里留下的虫子,也有说牙刷刷毛上的。”
吴林两手摸着脑袋,不停挠着头皮,神情崩溃:“我回去可是把牙刷、水杯都清洗了一遍,可三天后又被我咳出了好几条。我之后又把旧的牙刷水杯全换了新的,还是没用......”
“你没再去找他们吗?”
“连是什么都说不清楚还找他们干嘛。”吴林非常失望,“之后又陆陆续续看见过好几次,都是这种灰白色的虫子。隔几天就出现一次,有时候两天就能见一次,一次最少一条,最多能是十多条。”
曹绮雯飞快地记录着他最近的病史,又问道:“还去过其他医院吗?”
“就去过一次一院,不过是看的拉肚子。”吴林也算做足了功课,把自己的病历本也带了过来,“八月底的时候,吃海鲜吃坏肚子了。”
“问过虫子的事儿吗?”
“问过,当然问过。”吴林又叹了口气,“可问过又能怎么样呢,那儿的医生就说寄生虫不归他们管,让我去疾控中心查。我说疾控查过,没结果,医生直接就说他也没办法。”
“今年一共见过几次?”
“起码十几次了吧。”吴林说道,“把我弄得每天都神经兮兮的,生怕感染到同事,工作都没法做。直到九月份看地方台新闻,发现你们竟然真的开了家医院,也真的有诊断部,我这才想到去年发了电子邮件的事儿。”
其实他的病史很简单,就是咳嗽、咳痰、吐虫子。几句话交代下时间和发现间隔就行,也确实没什么好多写多说的。
胡东升听后,倒是觉得自己当初太难为他了。
寄生虫可以说是祁镜的主场,来这儿算是来对地方了。胡东升顿了顿看向坐在最远处翘着二郎腿的祁镜,问道:“祁哥,你怎么看?”
“咳嗽吐虫子倒是挺有意思的,还有喉咙痒,虫子......”
祁镜手里是个吴林特意准备的纸杯,里面留了一点水,水里是他今早刚漱口时发现的灰虫。一共只有两条,不过看着它们来回在水里扭动的模样,还是有些瘆人。
“来,都分析分析。”
“我觉得应该就是寄生虫吧。”陈冰大胆猜测道,“既然是咳出来的,可能是呼吸道寄生虫。”
刘飞燕问道:“你说是肺吸虫?”
陈冰只是猜测,但并没有下结论,而且他自己对这个答案非常不看好:“看那样子肯定不是,形态上倒更像蛔虫的幼虫。”
“蛔虫会游移到肺部,确实会咳出蛔虫的幼虫。”刘飞燕反驳道,“可那个头可要大的多啊。”
“难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钩虫?”
胡东升摇摇头:“钩虫大都红色,哪儿有这种颜色的,而且要比这个长一些。其他线虫倒是有小个的,比如结膜上的吸吮线虫,可和喉咙完全没关系。”
“寄生虫就那几大类,从形态上确实很难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