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腿毛抱大腿很舒服,算得上躺赢,但其实腿毛单单考虑如何才能不被抛弃,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宫野想要留在堂本身边,以后好成为升天鸡犬中的一员,他必须得有自己的价值,要不然到死都是个普通主任而已:“山田,把那个女病人的家属叫来,我得好好和他聊聊。”
山田从刚才就一直待在主任办公室里,作为鸡犬身上的一根毛,他自然也希望宫野能进教授委员会。
“家属?她男朋友?”
“对啊,难道还有别人?”
“刚才我送病人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和那个姓祁的进了电梯。”
宫野皱起了眉头:“进电梯?上还是下?”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宫野一巴掌拍向桌案,指着他吼道,“堂本要病人,我不和家属说清楚,你让我怎么转病房?”
山田被突如其来的一通乱喷给骂懵了,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宫野看着他,肚子里那股火再也压不住,抄起手边的两本书就往他身上砸去:“还愣着干嘛,去找啊!找不到别回来了!!!”
......
此时的杨泽生确实不在病房,而是跟着祁镜乘电梯一路上了住院部大楼的楼顶。
之前叶涵做心彩超的时候,他就待在门口等着消息。见祁镜出门接了个电话后还想问两句,谁知祁镜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他带到了这里。
“上天台干嘛?”
杨泽生迎着阳光,眯眼看向走在前面的祁镜:“是不是小涵的心脏有问题?”
祁镜享受着东京初秋的清风和医院周边的景色,总算开了口:“我昨晚上就说了,她心脏本来就有问题,心彩超的检查只是进一步明确问题在哪儿的一种手段罢了。”
“问题在哪儿?”
祁镜回头看了眼有些心急的杨泽生,叹了口气,缓缓走向天台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我们得好好聊聊。”
“我只想知道小涵的心脏怎么了。”杨泽生解释道,“我也读过临床,之前你说她心脏有问题,我还特地上网查过资料。别怕我听不懂,尽管说。”
祁镜点点头:“真要聊,也得从那串粉红珠串聊起。”
“这珠子真的有毒?”
“不不不,你误会了。”“珠子没毒,但珠子的来历有点问题。”
祁镜顿了顿,继续说道:“昨晚我问过朋友了,应该是红纹石,也就是菱锰矿。国内菱锰矿都到不了收藏的价值,想要有这样的珠串,就得找国外要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串应该是阿根廷产的印加玫瑰。”
杨泽生不明白他的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一个米国华人了解阿根廷国石的几率很低,更不会花大价钱去买它。”祁镜渐入主题,“之前她也说是别人送的,在这点上海对得上号。”
“这我之前说了,是她学姐送的。”
“所以说,问题的关键还是在石头上。”祁镜解释道,“之所以当地人称红纹石是印加玫瑰,之所以叫玫瑰不叫其他的花,完全是因为它就代表了爱情。”
听了“爱情”两个字,杨泽生眉头皱得更紧了,但脸部表情还没乱,依然一副镇定的模样,“估计她学姐不懂吧。”
祁镜笑着摇摇头:“精品红纹石的价格和黄金差不多,如果是极品冰种红纹石,那就是上千人民币一克。”
“那么贵?”
“是啊,就是那么贵。”祁镜继续说道,“这么贵的石头,整整一串,多少钱我就不说了。除非她学姐是真正的有钱人,随手一甩送了她这个东西。要不然......”
接下去也不需要祁镜细说,单单一个眼神,杨泽生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大家都有过去,只要不离谱,杨泽生完全能接受。只是珠串到手的日子在两人确认了关系之后,如果真和祁镜说的一样,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杨泽生心里已经想到了这个方面,可依然嘴硬:“也不一定真的代表爱情吧。”
“你会平白无故送女人钻石么?”祁镜已经不想再绕圈子了,直接问道,“代表永恒的钻石都要看关系送,何况红纹石。当然要是她自己买的,就当我没说。”
杨泽生很清楚叶涵的家境。
不缺钱,可也没有钱到这个份上。而且如果是自己买的,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偏要拉上个学姐......
有些问题根本经不起推敲,只要认真思考一下,答案马上就能浮出水面。
杨泽生的心就像孩子手里美味的冰激淋甜筒,还没开始炫耀呢,就被旁边走过的祁镜弯腰一口咬掉了一样,空落落的。
但他毕竟是生物学博士,理性占比要远高于感性。就算证据摆在了面前,杨泽生还是优先考虑叶涵的身体问题:“这些都不重要,在这儿乱猜没任何意义。你还是先说说她的心脏吧,我更担心这个。”
“恰加斯病。”祁镜说得很干脆,“一种南美洲的寄生虫病。”
“怎么,怎么又是南美洲?”
“所以说很多事儿是互相关联着的。”祁镜说道,“我相信那个怪异的挂饰和香水也应该有关系。”
杨泽生跟着祁镜的思路越想越深,直到趴在栏杆上,这才缓了过来:“不,不,我现在对阿根廷没兴趣,我只想知道这个病该怎么治疗。寄生虫应该不难治的吧,我记得以前......”
“恰加斯病累及心脏就说明感染超过十年,早已经转入慢性。”祁镜看着他,摇摇头,“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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