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当然是大事。”
“说具体点。”
“啊呀,你急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祁镜卖了个关子,问起了医疗中心的事儿,“诊断部现在怎么样?胡东升那小子没乱来吧?”
“他哪儿敢啊。”纪清笑了笑,“诊断部里七八双眼睛盯着他的代理位子呢,听说最近接了个棘手的病例,一直在忙。”
“哦......没打电话来,那说明还不算麻烦。”祁镜现在可没心情去关心什么疑难杂症,脑子里想的都是h1n1,“还是先和你交代一下接下去的工作,把你弄来这里可不是玩的。”
“说吧。”
三人离开机场拦下一辆车,在路上祁镜和他们说了此行北卡的真正目的:“北卡的流感绝不简单,我有预感,它的规模不会局限在一个小镇里。”
“那然后呢......”
徐家康从来米国那天开始就觉得很奇怪:“米国的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以米国的医疗水平,这点yi情根本不需要我们为他担心。”
“是啊,全球yi情防控能力排名里,米国一直排在了第一位。”
徐家康和纪清都表现出了同样的疑虑,在有了抗生素之后,已经很久没遇到能短时间内席卷全球的yi情了。而且他们都以为防yi是单纯的医学问题,没考虑到更深层次的原因,所以觉得祁镜这种做法是徒劳的。
“米国的医疗能力和它经济实力和投入挂钩。”祁镜对此只能把锅甩在金融危机上,“现在是金融危机,救市还来不及,医疗投入肯定捉襟见肘。”
理由很牵强,不过两人都知道,祁镜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儿除非真的错了,否则不会去改。
而且他们都为北卡之行拿了长假,徐家康有一个月,纪清更有三个月之久。反正是难得的假期,就跟着祁镜疯几天也未尝不可。
“见到那位西弗所长了么?”纪清一直想着祁镜之前提起过的niaid。
“见了。”
“哦?那么快?”纪清有些吃惊,“聊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挺有意思一老头。”
昨天祁镜确实和西弗聊了许久。
原本定下的十分钟被延长了三次,最后直到下午两点,西弗才离开咖啡馆回研究所。而祁镜在对话中也是受益良多,甚至对自己胸有成竹的jo-bd收购案也有了新的认识。
祁镜先是旁敲侧击地提了句jo-bd会不会破产,之后又在米国境内的收购上绕了两圈,最后才回到正题。
西弗不愧是在总统身边工作了20多年的人,对于米国zz上的做法非常清楚。在离开前,他特地嘱咐了一句:“jo-bd公司算得上米国比较大型的医疗器械公司,名下还有血液制品分公司,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业行为能做成的买卖了。”
说实话,在西弗说这句话前,祁镜还保持着乐观的态度,觉得并购没什么问题。
但西弗说完后,他就想到了以前几年前的一场重大并购案。
虽然和医疗没关系,但因为涉及到全球最大的pc业务,上了许多国内报纸的副版甚至头条。时间离现在也不远,就在05年。当时双方都遇到了不少阻碍,并购的准备期超过了一年之久才宣布交易完成。
在04年提起并购时涉及到了一些高新技术上的问题,整件并购案就惊动了米方zz高层。
而到了在05年初,三位ghd众议员致信外国在美投资委员会(cfius),表达了对收购的疑虑,担心自家先进技术外流,从而进一步威胁国家安全。
有了zz上的考量后,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和商务部也表示出了同样的担忧。
为此,国内的买家做了相当大的退让,包括了限制华国方面人员进入研发中心等条件。
他们现在的研发中心还在罗利市,甚至离jo-bd的研究所不远,只隔开了几个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