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遗传改良,年轻公猪一般拥有最大的遗传潜力。年长公猪与年轻公猪这一矛盾最后需要由做淘汰决策的人来解决。
谁是决策人?
你们是猪场的决策人!
你们需要一种可以平衡年轻公猪遗传价值与年老公猪高精y产量价值的工具,科学决定公猪的最佳淘汰时间,从而使经济效益最大化......”
他是个情绪非常丰富的演讲者。
在传达自己理念的时候,往往会抛出一个疑问,然后对疑问进行包装,让所有人的思路跟着自己走。随着演讲的进行,他不会急着告诉别人答案,而是说获得答案的方法。
直到最后,他才会把各种条件说清,再把答案说出来。
内容非常不错,就连半路进来的祁镜也很想知道最佳淘汰时间是多久。
当然,如果能把他嘴里那股奇怪的口音纠正过来就更好了。
教学讲座用的会议室很小,能坐上二十来人就不错了。门口对着讲台,祁镜的到来显得很突兀,即使全程没有说一句话,自信的脚步声也足够吸引人的注意。
“你是前天来参观的那几人里的......”
卡杰显然对他有些印象,只不过印象还停留在表面。当初认为他们三个是养猪的,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医生:“你们不熟走了么?昨天下午,怎么又回来了?”
“我那两个朋友对养猪没兴趣就走了,我倒是挺有兴趣的。也想问老师几个问题,便又回来了。本来我想在门外等你讲完,后来越听挺有意思,就忍不住走了进来。”祁镜大踏步向后座走去,“你管你继续说,不用管我。”
卡杰没有意识到祁镜的用意,人单纯了一些,不过确实很有实力,也不愧是北卡州立大学的著名研究员。
为了最大化公猪未来能产生的利润,他专门参考了一种为制造业大型设备替换时间提供决策的《资产替换理论》。像书里表述的那样,卡杰把每头公猪当作了一台台设备,设计了一个模型。
在模型中,同时计算了这头猪未来能够产生的所有利润。(3)
“首先我们要考虑精y产量和采精频率与公猪日龄的关系。我们在模型中预设了好几种淘汰方案......”
卡杰还在说着这些,忽然祁镜举手问道:“卡杰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如果公猪感染了猪流感,会不会对精y有影响?”
“肯定有影响,精y是可以销售的商品,一旦被感染,价值就会大打折扣。”
“如果有影响,这头公猪的利润该如何计算?还有,你所说的模型里有没有这种淘汰方案?”
卡杰根本不研究猪流感,他只是一个为畜牧业服务的数学模型制造者。出于严谨,卡杰也说不清其中的关系:“朋友,你要是想了解猪场防yi的知识,可以去新设的养猪场,专管猪场设计的泽林博士就在那儿工作。”
“我还以为你们俩关系很差呢。”
“只是理念上有不同罢了,她只是一味地增加成本,而我专门为猪场压缩成本,或者说寻找科学养猪的平衡点。”
印度老哥非常热爱自己的事业,言语中尽是自豪感。
“还有一位呢?好像叫......”
“斯蒂夫。”
“对对,斯蒂夫,好像是个兽医?”
“兽医?”卡杰起先还对这个称谓有些惊讶,不过后来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错,便点点头,“也算是吧。”
“算是?”祁镜很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表情变化,“难道以前不是?”
“他是最近两年才被调来的,以前似乎也是个医生。”
医生......
“他人呢?我回来后去了趟别墅,好像没见到他。”
“在猪场待了一周,没什么新的发现就走了,他倒是会建立传染模型。”
“走了?去哪儿了?”
“这我哪儿知道。”
祁镜点点头,在询问完线索后,也不忘关心一下他们的身体情况:“对了,莫顿夫妻俩都发烧了,你们没得流感吧?”
“没有,我和他们基本没接触过。”
卡杰看着手里的激光笔,忽然发现自己的讲座变了味儿,简直成了专为回答某人提问而开的了:“既然来了,就请认真听讲,不要打断我的教学讲座。”
“我就是来打断的。”
“你刚才还说感兴趣,怎么现在......”
“算了。”祁镜走上讲台,看了看卡杰备课本上的几条曲线表格,兴致缺缺,“就这点东西直接摆台面上不就完了,几个图表公式搞那么复杂干嘛。”
说完他便拍拍屁股走人。
既然研究方向里没有想到猪流感,那卡杰的可能性被基本排除。泽林还在新猪棚工作,莫顿还在等她的各项测试报告,祁镜转而选了在房间里休息的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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