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镜看着照片和匹配的介绍文字,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他并不需要别人给什么正确答案,只要能拓展一下思路就行。祁镜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时间,决定打通电话给诊断部。
......
此时的诊断部里依然在开会,开会的重点也依然是乌尔特。之前追加的几个检查报告全部得到了结果,人也住进来两天了,他们需要尽快找到疾病的根源。
祁镜敢于把人送回国,敢于把人放在自家的诊断部里,那就是对胡东升和高健有信心。
两人很清楚,如果自己找不到病因,解决不掉乌尔特的问题,那后果会非常严重。诊断部砸了招牌不说,诊断部之后的主事人说不定也得改。
他们资历确实浅了些,当初纪清说要把诊断部交给他们打理时,他们是又惊又喜。
那么多年下来,诊断部正常运行,前前后后得到明确诊断的也有二三十人了,两人既得到了锻炼,身上也基本没多少压力。就算当初医学会让他们当着几百人做报告,胡东升和高健也是自信满满,没什么好怕的。
可现在祁镜回来了......
那种压迫感只有他们俩切身体会过,所以也清楚地知道,当初祁镜说的“没水平就换人”不是一句空话。如果乌尔特的诊断在他们手里卡了壳,那换人是迟早的事儿。
“都吃过饭了么?”高健看了看台下的一次性饭盒,问道。
“还没有。”
“我这儿刚搞定一个病人,也没有。”
“我也......”
胡东升叹了口气:“手里东西都放下,咱们边吃边讨论。对了,这次轮到谁做板书复述病历了?”
“还是我来吧,我懂德语,和病人聊得比较多。”那位女医生起身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拿起记号笔,然后边说边在记录板上写着一些重点,“病人的主诉是反复恶心、呕吐12天......
女医生说了一些基本内容,然后在板子上写下了第二个重点:“辅助检查的血液生化中,肝功能几个酶的数值大幅度偏高,今天复查也没有降下来。”
“之后是肝炎的两次检查,也全都是阴性。”女医生翻了一页,看着之后的检查报告继续说道,“血常规正常,血电解质有低钾,尿常规,色黄,清澈,白细胞阴性。其中尿糖和尿酮异常明显,我们每天都有监测......”
“血糖降了下来,尿糖和尿酮体也跟着降了许多。”
女医生着重说了尿酮体:“血钾是个重点,补了一天并没有恢复正常。尿酮体升高,我们一开始以为是酮症酸中毒,但血糖并不高,现在看来应该是少食饥饿造成的。从指标上来看,这些也是一过性的,稍作干预就能缓解,个人认为和恶心呕吐的病因没太多关系。
接下去是影像学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