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有些不明白,不敢轻易下判断,准备先看造影的情况然后再做进一步打算。现在造影结束,结合这个情况,祁镜觉得问题出在心腔内的几率非常低。
心脏是个具有结实肌肉的空腔脏器,只有持续性的心外压力才会产生这种情况。
“你意思是胸腔占位?”
“这当然不可能,想压迫心包进而再压迫冠脉......”祁镜笑着摇摇头,“先检查吧,检查完看结果。”
纪清还有些不明白,但齐瑞已经跟上了他的思路:“你意思是变换着身体卧位做心电图?”
“对,就看左右卧位的st段会如何改变。”
“很有想法。”齐瑞似乎回到了当初学习诊断的年轻时代,莫名兴奋了起来,“这种怪事我可从没干过,但有尝试的必要。”
“如果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那......”
“我知道,心脏之外的东西确实不归我管,给我我也治不了。”齐瑞想到了自己的一位死对头,“如果真的有问题,我来给胸外的熊主任打电话。”
何文远自然是不喜欢左侧卧位的,那种犹如刀割一样的疼痛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三个人好说歹说,在齐瑞头上按了各种头衔,又是老专家又是诊断高手的,吹得好像他才是院长似的,病人这才勉强答应下来。
一通左侧卧位的心电图拉完,何文远疼得直打哆嗦,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冷汗。
当然他的付出没有白费,结果已经明确了。
左侧卧位相比平卧位,st段抬高尤为明显,就和急性心梗时的加重期一模一样。这种大旗飘扬的波形,任何一个学过诊断的医学生都能立刻辨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