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玉则是杂食性医生,在妇产的岗位上什么都得懂一些。再加上原本经历上的差距,以及之后祁森走了行政道路的关系,他常年被肖玉压制。
结婚二十多年,十比九输,晚上的碗和家务一直都是他承包的。
不过,现在儿子来了,事情忽然就有了转机。
肖玉筷子中夹的是一块连着胸骨下缘的肋骨,祁镜非常熟悉:“妈,别那么麻烦了,就从你......”
没想到祁森率先抢答了起来:“胸肋骨,我先!”
祁镜对自己老爸投去了鄙视的目光:“爸,你不至于吧。”
“先手很重要的。”祁森放下碗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题目,然后说道,“输了的要洗碗哦,比试结果是绝对的。”
“那么多年了,我知道规矩。”
先说出了鸡骨头的位置,祁森有了先手出题的机会。
他给出的是个手外伤病例:
女性,48岁,左腕部玻璃切割伤。表现为左腕掌侧斜形切口,深达肌层。左手呈爪手畸形,拇指对掌功能丧失,手指浅感觉丧失。
问题是哪些神经损伤了。
这个问题考的就是对手部神经支配功能的判断,直白有余陷阱不足。其实在祁镜看来,这道题简单得连本科生都能回答出来。而肖玉听后在旁没有做声,只顾着自己闷头吃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照顾儿子。
“爸,以后不要拿考研的题目出来,这也太简单了。”祁镜说道,“尺神经和正中神经。”
祁森听到答案不禁拍起了手。
儿子这一天的表现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基础知识扎实不说,还解决了一件棘手病例。现在他亲自开考,只一题就看出了祁镜的实力。
他也算放心了。
“不错不错。”祁森重拾碗筷,结算着结果,“你妈这题肯定知道,所以现在你们俩各得一分。”
祁镜点点头,然后看向肖玉:“妈,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