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是本科毕业生,没有研究生那样的学历优势,再加上中下游的成绩最后就只能进街道医院了。
虽然逻辑思维比昨天的沈兴要强上许多,对一些疑问都有不错的反应,可惜本人似乎对医学的热情不足。
要是换成昨天的沈兴,现在早就厚着脸皮,捏着这些片子围在自己身边问东问西了。
祁镜刚想把这人剔除出自己的大名单,没想到他竟然开口问了起来:“祁镜,你真看得懂这些片子?”
“嗯,怎么了?”
“你说这是霉菌感染?”李玉川特地把刚才那位肺和颅内双感染的病人片子翻了出来,“怎么看出来的?细菌不都得靠培养才能知道的吗?”
“我记得书上有写的。”祁镜指出了病人肺底部的一大团灰白色棉絮状团块,说道,“看到这里了吗?里面有一条像月牙一样的黑色浅影。”
“对,确实有一个和指甲差不多厚薄的黑影。”
“这叫新月影,存在于病灶里就是曲霉菌感染的肺部表现。”祁镜说道,“当然了,这只是经验之谈,很多其他表现也会出现这种影子。现在病人没有发烧,一切还很难说。”
同时很难说的还有他面前的这位李玉川。
乍看上去各方面都还不错,只不过稍显普通了些,每一方面都不突出。考虑到他离全科医生考试还有些时间,现在暂时搁置待议,等晚上纪清回来了再说。
忽然陈霄手下那个实习生冲进了诊疗室,拉了个椅子坐在角落里。她眼角泛着泪花,显然是刚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