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同山满意地点点头,显然自己刚才给的治疗起到了效果。脑炎向来病程较长,能有这样的进展已经不错了。
“怎么那么吵?老纪,你又在发功了?”
祁镜被诊疗室的声音吵醒,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问得一旁写着病历和药方的纪清很尴尬。
如果是之前,吴同山会先让病人回观察室,然后训上祁镜两句,把他赶回ICU继续睡觉。实在是这个夜班太忙,他不希望这位刚来医院的医二代公子哥给他搅局。
但是现在病人上了阿昔洛韦后已经有所好转,证明祁镜当初霉菌感染的设想是错误的。
作为一名医生,就算平时再冷淡再客观,这会儿也会有一丝炫耀的冲动。能用一个判断就改善病人症状,对所有医生来说都是极大的满足。
所以见了祁镜,他并没有大声呵斥,而是淡淡地说道:“病人开始好转了,你说的霉菌感染看来是错的。”
祁镜听后有些吃惊,在周围来回踱步,视线一直盯着病人手臂上那团刚敷完的雪白石膏上。
“这是怎么回事?”
陆翔抬起刚裹上石膏的左臂,笑着说道:“刚在病床旁,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小事,不打紧的。”
祁镜没多说什么,倒是吴同山惊讶了起来:“病床旁绊了一下?你不是在厕所滑倒的吗?”
“哦?是吗?”陆翔听后觉着奇怪,但也没多想,马上笑嘻嘻地说道:“大概是我记错了吧。”
祁镜察觉到了里面一些不和谐的东西,可具体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这时一边的纪清站了起来,轻轻放下手里的原子笔,蹑手蹑脚地从门口走向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