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急诊的办公桌旁,严云凯正抓着话筒向人汇报病史:“是泌尿科的王老师吗,我是外急的严云凯,这儿有个急腹症。”
话筒那边的声音很轻:“怎么说?”
严云凯看了眼在床上翻来覆去忍着腹痛的病人,又回想了刚才做的体格检查,很确定地说道:
“刚给病人做了两次腹腔叩诊,有移动性浊音,板状腹,压痛反跳痛很明显。病人之前喝了不少啤酒,但过去了两个小时,仍然没尿意。我估计是膀胱破了。”
“生命体征怎么样?”
“都很不错,没有大出血的迹象。”
话筒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行,我下来看看。”
挂完电话,严云凯又在病人身边守了会儿,直到泌尿科把人带走他才松了一口气。严云凯身体斜靠在椅背上,抬头看向天花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颗定时炸弹算是送走了。
当然庆幸之余,他脑海里更多的是后怕。
如果祁镜没有帮他做腹腔叩诊听出移动性浊音,那他还得绕一个大圈子。先找自己普外的上级医生,然后鉴别诊断,再发现膀胱上的问题,最后才能联系到泌尿科。
流程是没错,可一来一去,起码要去掉半个多小时。
虽说尿液里就是些有机物和电解质罢了,但终究是膀胱破裂,还是挺危险的。
“倒让这小子救了一把,下次还要更谨慎些才行,要谨慎,绝对不能出事......”
同时另一边,那位16岁少年的脑脊液报告还在化验,但血尿电解质和肝功能的却已经早早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