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吴同山并没有领情,直接说了大实话:“继发高血压的原因都排除了,肯定是从小就有原发高血压,小时候没控制,长大了各大脏器已经耐受,所以......”
王廷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满脸黑线:谁要听你解释这些,难道我不懂吗?
可拦已经拦不住了,吴同山的嘴巴就像爬过山顶的过山车,一口气把最后的结论也一并说了出来:“恐怕心内科下来也是一样的。”
这话不偏不倚地传进了张明远的耳朵里:“老王,别紧张。行医那么多年总有跌跤的时候,中医会有办法的。”
王廷脸皮抽了抽又瞪了吴同山一眼,只能起身给自己泡壶茶解解闷气:“说说下午的病人吧。”
这话对纪清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毕竟下午都是他一个人在收病人。只要王廷开口唤自己进去就能摆脱按摩穴位的苦海。
谁曾想,王廷刚说完,祁镜就已经坐在了他身边翻起了桌上那叠记录册,把来院病人的情况在他说得头头是道,有问必答。
纪清实在没想到会有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我把他当兄弟,他却把我当工具,简直无情!
王廷哪管是谁在汇报病史,只要能让自己忘掉门口那个按摩穴位的老中医就行了。
“一下午就收了这些?”
“对,就三位,只不过......”祁镜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个病人有点麻烦。”
祁镜抽出其中一本记录册:“68岁,咳嗽发热六个月。之前怀疑sars,但追溯病史发现发热的时间比sars爆发还要早,而且呼吸道症状很轻,所以没几天就排除了。”
“病程那么久?”王廷也挺纳闷的,喝了半盏的茶杯停在了嘴边,“这次是怎么过来的?”
“因为平时只是低热,时好时坏,病人也不太在意。但一星期前发现体温突然拔高超过了38度,她就去了离家最近的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