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性惊厥......”
罗怡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咬着下嘴唇,拿雪白的牙尖轻轻拨动着翘起的嘴唇皮。这是她思考问题时常做的开场小动作,要是想得再深入些,那就得让手指也加入进去。不过现在是公共场合,她作为医生只能尽量克制这股冲动。
“卢老主任好像确实说过一句,唉,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不过现在就算想起来也已经没用了。
这次没抓住给儿中心长脸的机会,还差点让一个儿科病例旁落到了其他医院的手里。要不是老主任判断够果断,恐怕接下去家属真的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罗怡楠成为儿中心的青年代表跑去米国参加研讨会,是全院都知道的事儿。老主任虽然不是她的导师,但一直把她当自己学生看待,所以也特意和罗怡楠聊过。
卢霖知道她在飞机上,没喊她去交代接下去的治疗细节,而是选择了那个祁镜,就很说明问题了。
自家老主任什么脾气她很清楚,儿科医生解决不了儿科问题简直可笑。
虽然老主任没在她身边,也什么都没说,但罗怡楠自己能脑补出了那个画面。她知道,犯了错的自己已然被踢出了局。
要她觍着脸再跑回去,自尊心肯定第一个做不到。
罗怡楠小心翼翼地在嘴唇上轻轻撕开一条口子,冒出的鲜血染红了牙尖,就像在刻意地拿疼痛惩罚自己一样:“回去得好好复习才行,先把教材看上几遍再说......”
现在的机长室里,和塔台的通话依然在继续:“卢老,您不至于跑那么大老远吧。”
“好了好了,我人都到了,你还废什么话。反正我家住的不远,到时候你给报个销就行了。”
童淼:......
“好好,一切听您的。”
卢霖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