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用的是汉语,是说给徐佳康听的。后一句自然用的是英语,目标对象不言而喻。
这话直接把他们比作了实力不济的外卡选手,顿时惹来了几位当地医生的不满。不过有那位大主任压场,他们不会表现得太过分,最多在私底下口吐芬芳几句罢了。
最惊讶的还要数徐佳康,怎么一句话就把仇恨拉满了,说好的低调呢?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考恩特轻轻拍了拍讲桌,说道,“这题是我考虑不周,你们占了优势,但也框死了你们的思路,最佳的答案在祁镜的手里。”
“最佳答案?”刚才那位金发的米国医生不服,“答案不应该是五羟色胺综合征吗?”
“对,确实是五羟色胺综合征,不过就和数学题一样,单纯的答案和带有推算经过的答案完全不再一个等级上。”考恩特晃了晃手里的答题纸,“从接诊病人开始,每一步的思路都写在了上面。”
当然祁镜答案全面的地方不仅仅包括了医生的思路,连病人回答的思路都算了进去。
怀疑五羟色胺综合征后需要询问病人的既往史和服药史,有没有精神类疾病,有没有五羟色胺能药物的服用史。如果有,当即就可确诊。
“可要是否认呢?”考恩特问道。
“否认?不会吧,他不要命了?”
“我觉得可以和他说清药物的关联问题,如果一再否认,就和我们没关系了。”那位格外理性的女医生说道,“我们应该相信病人的说辞,不管心里信不信。”
祁镜摇摇头:“看着病人送死?”
“这只是猜测,只不过是因为考恩特老师说出了心脏骤停死亡的结局后,你才认定是五羟色胺综合征。”女医生说道,“如果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低热、肌肉抽搐的病人你会怀疑?”
“当然,一个精神异常的人否认既往史服药史有什么好奇怪的。”祁镜摊摊手,“况且病人那时已经处在了药物过量的状态。”
“既然你一口咬定病人会隐瞒真相,那你问病史又为了什么呢?”
“走走过场咯。”
女医生:“......”
“我们国家很米国不一样,我们没有家庭医生。”祁镜解释道,“你们用药前应该可以询问家庭医生,询问详细的既往史和服药史。就算家庭医生不知道他最近几天的服药情况,可单是存在精神病症就足以怀疑五羟色胺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