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可以抹除记忆?”
祁镜又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搞的身边的徐佳康很尴尬。
这位靠着同伴的提示进入第三关的硕士毕业生,从紫色尿袋综合征那儿就已经慢慢跟不上节奏了。实在是病人的病情太过冗长和复杂,何止是临床,就连文献上都从没见过。
“抹除记忆是什么意思?”徐佳康笑着问了祁镜一句,不过并没有奢望他能给自己答案。
祁镜倒没撇下他不管。
答案还需要一些验证,暂时说不清楚,不过提示倒是可以多说几嘴:“你不能跟着老头说的病程走,一脑没法两用,想要做出合理的诊断,就只能暂时放弃治疗环节。”
“感染病例不讨论治疗还能讨论什么?而且不管怎么说,对症治疗总是头等大事。”
“这是病例讨论,我们并不是他的责任医生。”祁镜开解道,“与其紧盯着如何纠正病人体内正在发生的感染,不如跳出整个病程。我们要从整体去考虑,得把已经掠过的细节再捡回来整理一下。”
“整体?细节?”
徐佳康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管说着自己的感受:“整体来看,病人就在不断的感染和治愈中度过,感觉疫苗没对他起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