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脑袋清醒了一会儿,然后才抓起桌上的电话:“喂,中医张明远。”
“张老,我是纪清。”
“纪清......”老头努力回想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没一会儿便回道,“哦哦,小纪啊,找我有事吗?”
经过那件难治性高血压,张明远对纪清的亲密程度远超其他人。听到这个声音,老头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纪清的模样。
“张老,我在米国呢,这儿有个病人需要您给瞧一瞧。”纪清坐在床上,看着祁镜刚写好的手稿,读得脸上一红非常尴尬,“当地的急诊科医生手足无措,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就把您老推荐给了他们。”
米国的病人?
当地医生手足无措?西医没辙了?
张明远从医那么多年,曾经幻想过各种中医鼎盛的样子。但再离谱也就在丹阳周围转悠,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大洋彼岸请去会诊。这就像是贫苦家的孩子,平时只想着能碰点荤腥就满足了,谁知摆在面前的却是一桌满汉全席。
不......别太兴奋......血压要高上来了。
老头轻轻捏了捏后颈,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中医看病并不仅限于华人,理论上对任何人种都适用。曾经就有非洲的留学生来华国学中医,然后回国开诊所治病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