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刘文昌乖了。
“还有……”刘鸿训看着自己的儿子,认真地道:“如果真要赌,那明日一清早,就要收购,未来的局势,老夫可能看不清,可是这两日,只怕还真有可能涨一些,至于最后如何,得看廷议……”
刘文昌讶异道:“廷议,什么廷议?”
“朝廷即将廷议议论山东布政使司发生的事,这个廷议十分关键,最后议出了什么结果都有可能。”说到这里,刘鸿训叹口气,接着道:“哎,无欲则刚,没想到为父这些年静心养气,临到这个时候,却被绑在一个生意上头……退又无路可退,没办法……只好拼命了。”
他感叹一声,挥挥手,让这傻儿子滚蛋,自己现在只想静静。
…………
果然如刘鸿训所料的那样,市面上的铁路公司股票,已经开始轻微的上涨了。
当然,这种上涨还是带有疑虑的,绝大多数人,成了惊弓之鸟,倒也不敢乱来。
过了三日,终于堪堪涨到了二两四钱。
三日涨了两钱,这放在一个有序的市场,绝对属于暴涨了。
不过在这野蛮无序,当初一个月直接暴涨接近二十倍,之后又过山车一般一泻千里的时代而言,这聊胜于无。
倒是围绕着山东一案,争议也是不小。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吭声,依旧有人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相反这个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张静一。
大明报的销量节节攀高。
每个人清早都盼着大明朝发售,因为里头随时可能有铁路公司的消息。
而若是二手消息,是不值钱的,一定要第一时间买,一旦迟了,便可能错失机会。
而且大家发现,这报纸之中,各种文章的议论十分尖锐。
有的文章直接指责有人在山东构陷忠良。
也有的文章,则认为山东的那些逆党,统统都该死。
两种声音,竟出现在一份报纸上,每日隔空骂战,好不快活。
当然,这都是极端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