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他房间里……”周炳文见他不好相与的样子,赶紧说:“游游在做作业,别找他了吧,你要吃我重新给你剥。”
施安湳按着他的肩膀给推到一边,直接朝楼上唐乐游的房间走去,那步子迈得极大,三层的阶梯一步跨完,就跟跳上去的一样。
周炳文在后面追,还没追到一半呢,人已经进了房间了,里面顿时传来唐乐游的惊叫声。
“你干什么!”
施安湳已经端着瓷碟走出来了。
唐乐游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在走廊上追他:“你把我的石榴还给我,要吃你自己去剥。”
周炳文爬上楼梯垫脚一望,高举的碟子里的石榴籽只剩下一半了,唐乐游可真会吃。
此时的唐乐游还只有十三岁半,个子矮矮的,远没到男孩子抽量长高的岁数,头顶只到了施安湳的胸口,一蹦一跳的要去抓碟子,结果连人家的手臂都碰不到。
周炳文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去抢纸条和手机的情景,顿时别开了脸,不忍直视。
结果没一会儿就传来唐乐游的哭腔:“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王八蛋,太坏了……”
周炳文连忙回头去看,只见唐乐游捧着个空碟子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恨恨的瞪着施安湳:“你把我的石榴还给我!噎死你!撑死你!不要脸!”
施安湳的双颊鼓鼓囊囊,里面塞满了石榴籽。
周炳文看得目瞪口呆,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唐乐游气得差点没把碟子给摔了,但想起这是自家的东西,而且价格不菲,只好住了手。他决定下次去施安湳家,一定要砸一个贵重的东西解气。
唐乐游是唐家最宝贝的孩子,长得又特别可爱,周炳文看了心都软得一塌糊涂,爱心泛滥得没边,赶紧走过去安慰他:“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再给你剥,再给你剥就是了。”
唐乐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周炳文差点被萌化了。
施安湳把嘴里的石榴籽吐到垃圾桶里,说:“不准剥。”
唐乐游怒瞪他:“关你屁事,炳文哥就是要给我剥!”
“不准!”
“就要,就要!就要剥!!!”
施安湳作势要去揍他,周炳文立即把唐乐游给护在身后:“住手!多小的一件事,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不准你打游游。”还有一句话他没敢说,施安湳都17了,跟唐乐游这么个小孩子争石榴吃,真的好幼稚。
施安湳气得牙痒痒,但周炳文的姿态非常强硬,他忍着气说:“要我不打他可以,你不准给他剥石榴。”
“管的宽,死的早!”唐乐游躲在周炳文身后诅咒他。
“要吃找保姆给你剥,周炳文是你哥哥,又不你佣人,你好意思让他做这个?!”
唐乐游被他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当时想吃石榴嫌麻烦,炳文哥主动说给他剥的,他当然不会拒绝:“保姆请假了。”
“自己剥。”施安湳嘲讽的说:“你双手又没断。”
“你双手才断了呢,你就是见不得炳文哥对我好!”唐乐游愤愤的怼回去。
“你再对我嚣张一点试试,我告诉你哥你昨天去买了游戏。”
唐乐游这回是真的气哭了,他抹了一把眼泪,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周炳文想去安慰他,却被无声的拒绝了,怎么敲门都没回应。
他不禁有些埋怨的对施安湳说:“他就是个小孩子,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施安湳扫了他一眼,脸色冷寒,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周炳文也有些生气了,都不愿意说好话去哄他,气恼的站在一边背对着他,却听见施安湳对着电话让他家的保姆过来一趟。
然后施安湳下了楼,周炳文就靠着楼上的栏杆往下看。
保姆应该是跑过来的,进门后还在气喘吁吁。
施安湳在楼下仰头对他说:“把石榴拿出来。”
周炳文心想他还是愿意弥补游游的,一时间心就软了,赶紧去把大伯送回来的一箱石榴给搬了出来。
箱子里的石榴又大又红,长得十分漂亮,昨晚上和刚才一共吃了两个,箱子里还剩八个。
施安湳对他家保姆说:“把这些石榴都剥了。”
周炳文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都剥了?那怎么行啊,太多了!吃不完的!”游游还打算一天吃一个呢。
施安湳冷笑一声:“他胃口大着呢,就是个猪仔,再多十个也吃得完。”
作者有话要说:周炳文: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石榴都剥了?
施安湳:这样你就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给他剥石榴了。
石榴被剥光了的唐乐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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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砸东西这件事,小攻砸的不是家里的电器,家具一类的,而是他自己阁楼里的石膏这一类的东西,嗯,石膏你们应该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