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来时的路线一前一后往山脚掠去,地上倒下的人们还在,但大多已经没了意识和呼吸,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之前能够同他们对战已是勉强至极,骤然停止后,没过多久就断了气,从村人、剑士或者是行人变成了无人知晓其存在的尸体。
一路上不住抱怨的善逸沉默着,慢慢停下脚步。
发现后面没有跟随的脚步声后,如月变也停下来,他转过身问:“怎么了?”
“我、”善逸的声音低落而踌躇,“……这里死了好多人。”
看样子还有下文。如月变没有接话,等他把话说完。
“那、那个,我不能走……吧?”
“为什么?”
“这么多人宁愿死了都没有逃,你们也都没有逃,只有我逃了……”
避开如月变的注视,善逸的目光落在地面渐渐干涸的血迹上:“我不想逃的啊,可是我真的、真的做不到……我其实很想像你们一样,又强又有勇气,敢和那么恐怖的鬼搏斗……”
善逸的声音逐渐被哽咽所替代,在不算明亮的月光下,如月变看见他的肩头微微颤抖着,黄发的少年不住地摇头:
“我做不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再怎么努力也还是……”
寂静到反常的山林中,只有善逸零星的泣音孤独地响起。
“善逸……”如月变下意识走到善逸身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种情况他不擅长应对,哪怕自身的情况在炭治郎的影响下有所好转,也只是勉强能够面对其他人的水准,距离“感同身受后的安慰”这种等级还差得老远。
因此,能够做到给对方一个拥抱已是极限了。
(希望这样能够帮善逸振作起来。)
学炭治郎之前做的那样,如月变轻拍着善逸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