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临睡前,电视机我肯定是关了的。
心里一阵发寒,好不容易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难道是刘斌回来了?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就不算温暖的房间,顷刻间变得冷森森的,就像开了冷气一样。
我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忍着恐惧,把电视插头给拔了。
重新回到床上,想努力强迫自己睡过去,但强烈的尿意,如同一根针似的,反复折磨着我。
翻来覆去睡不着,尿意却从未有过的急促。
我看了眼手机——凌晨3点15分。
孙姐说过,凌晨两点后,哪怕憋死,也绝不能去上厕所。
活人哪会被尿憋死?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就要被憋死了。
看了眼对面床头堆满的一个个脉通瓶子,里面装满了刘斌的尿液,自从他出事后,这些东西一直没人去动。
我不禁开始想,一个人究竟得恐惧到什么程度,才会连厕所都不敢上?
我犹豫着站起身,走到对面床边,拿起了一瓶只“用了一半”的脉动。
拧盖瓶盖,一股酸臭味涌入鼻腔。
我差点吐出来。
弯下身一阵干呕。
该死!
我为什么要怕?
不就是上个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