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色顿时变了,像躲瘟疫似的,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说,“那,那你怎么——”
“没死是吧?恐怕也是迟早的了,只不过因为我是新来的,那些脏东西暂时还没这么凶。”我自嘲道。
女人有些尴尬:哦,我不知道你是新来的,没咒你的意思。
我问女人,你老公是在d栋工作了多久,才出事的?
女人正要回答,忽然篮球朝我飞了过来,“砰”地一下,打在了我的头上。
球弹了回去,蔡坤一把抓在手上,很娴熟的运起了球,傻笑道:“死人头飞了!死人头飞了!”
我自然不会跟一个疯子计较,捂着脑袋道:“看不出来,他打球还挺厉害的。”
“嗯,他以前是校队的,打球可厉害了,要不是家里穷,说不定都能去美国打球。”女人用几分崇拜地目光看向蔡坤。
穷?
我摸了摸鼻子,说你们这住得金碧辉煌的,可看不出来穷。
“那是现在熬出头了,这些,都是用坤坤的命换来的……”女人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走出了卧室,女人问我,到底到这来干嘛?
“其实,就是来看看唯一还活着的守夜人,我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我尴尬地说道。
女人皱了皱眉,说:“就是这些?”
“啊。”
我心想不然呢。
“那我给你句忠告,赶紧辞职了,这么多守夜人里面,也就我丈夫还活着,但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你如果不想和其它守夜人一样,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女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语气冰冷地说道。
我无奈地说:没办法啊,我必须做下去,现在根本是身不由己。
“哦,那就你就等死吧。”女人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