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有些恼火的讲,继续走,不要停!
我有些不明白,明明我走的一直是直线,为什么又会回到陈泥匠的屋子呢?
我之所以这么确定我一直走的是直线,是因为我是看着天上的北斗七星来定位的,北极星的位置位于正北,我爷爷的坟地也是那个方向,所以只要跟着北极星走,肯定不会错。
可是如果我走的是直线没有错,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在这条直线的道路上,有无数个陈泥匠的屋子,我们经过的陈泥匠的屋子,其实并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一个,而是一座新的宅子。
我们又绕了回来,二伯喊陈先生先莫急到走了,这么走下去,没有尽头,哪个都吃不消。
我晓得二伯的意思,他讲的吃不消,不是身体上的吃不消,而是心理承受能力的吃不消。因为每经过一次陈泥匠的屋子,我们的承受能力就会减少一份,对走出这个怪圈的希望也会减少一份。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不走。
陈先生答应了,然后我们三个站在院子门口想办法。哪个都没有进院子的想法,似乎是潜意识里在排斥这座一直绕不过去的院子一样。
陈先生突然开口问我,小娃娃,你之前将陈泥匠的遗照斜着眼睛看你,是你真的看到了,哈是你眼花咯?
我讲,我是真的看到了。
这个时候,我二伯也开口讲,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们两个回去之后,我和大哥坐到灵堂前,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我。我没敢问大哥,不晓得当时他有这个感觉没。
陈先生讲,我晓得问题出到哪里咯。
说完之后,陈先生一脚踹开陈泥匠的院子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我和二伯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进去。
只见陈先生从左鞋的鞋垫下面取出两枚铜钱,放在手心里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捏着,然后嘴里念了些东西,念完之后,他走到陈泥匠的遗照前,用铜钱贴到陈泥匠遗照的眼睛上。按照道理来讲,陈泥匠遗照上面有一层玻璃,铜钱是无论如何也贴不上去的。但是陈先生松手之后,那铜钱就好像是有磁力一样,紧紧的吸到玻璃上面,没有掉下来。
弄完之后,陈先生讲,走!
我们跟着陈泥匠出了院子,再一次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