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温妍回头,递给尤美贤一个不赞同眼神。
而温玉脸上的笑容始终未变,是早已习惯,或是毫不在乎,她有非凡演技,面对尤美贤那张写满厌恶脸孔,还能够笑盈盈开口:“我才要叫阿弟一起去喝甜汤。”
“喝什么喝,大晚上不嫌腻,又要害他多长几斤肉?”
总之不对,她不喜欢这个天生带煞的女,多说少说都是错。
温玉去隔壁叫福仔,福仔大名温振邦,福仔福仔地叫到十二岁,温广海才给起了这么个名字,振邦振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他身上寄托多少希望,不是兴家不是富源,是振邦呀,多大的宏图抱负。
福仔原本聚精会神玩他的小火车,见到温玉进来,稍稍歪斜的五官瞬时笑得皱成了一团,兴奋地拿着小火车砸向桌面,“姐——姐——姐——阿——”咿咿呀呀,十六岁仍说不出完整句子。
温玉上前摸摸他的头,笑着说:“福仔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
“乖——我乖——”
福仔的陪护安娜,二十五岁满脸雀斑,见她来,也喊:“七小姐好。”
温玉道:“今天辛苦了。”
安娜说:“哪里,做我应做的事情罢了,只是七小姐…………”她欲言又止,等一等才开口道,“后天我大哥办婚礼,可不可以请一天假。”
“这个我说了不算,你应当去和三太说。”
安娜怕极了三太尤美贤,讲话毒辣刁钻,最爱无理取闹,比大太更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