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姓封,皇甫华便知沈云飞所言不假,所谓慕寒二字,不过是一时使用的假名,当即说道:“令师其实是在下故交,几日前我们去碎天崖他的住处拜访探望,谁知扑了个空。这砚台……说来惭愧,实在是舍妹一时贪心,从屋外的石缸中拿的。”
对方接连提到了碎天崖、石缸等字眼,沈云飞心中疑虑顿消,但推及时日,知这二人应该是比自己后到的碎天崖,前后相距也不过几个时辰,因而又问道:“你们到了崖上小屋,可曾看到家师留下什么东西?”
皇甫静因担心沈云飞追问脏物之事,抢在她哥的前面说道:“没有,什么也没有!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留下!”
沈云飞现已知道这女子十句话中有九句半都是假的,也不相信,转而望向其兄。
皇甫华细想了一下,说道:“除了屋外石缸里放着许多财物之外,就只窗边那书架上还放着些书。除此之外,的确是没什么东西了。”
“那挂在墙上的画儿呢?”沈云飞又问。
兄妹俩都是一愣。
皇甫静想的是:这呆子,放着那满缸的财宝不问,居然问一幅破画,真是脑子有毛病。
而皇甫华却是在想:那画上人物非同小可,就算他早就知道有这幅画,却也不便细说。于是顺着他妹妹的话说道:“除了这些,的确是再没别的东西了。”
沈云飞一听得画没了,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说道:“既然画没了,那师傅就肯定不在那儿了。我送他的那些东西,他觉得沾了世俗铜臭,全都扔在屋外,自己的房间里就只放了那张画。他若是走,也肯定要把画带走的。”
皇甫兄妹对视一眼,又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