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光一挑,已扫向了刚才说话那青衣男子。
“他怎么了?”沈云飞好奇地问道。
而那壮汉丝毫不理会青衣男子投来的眼神警告,自顾自地说道:“这家伙一听李信春是考官,居然就开出条件,想要知道比赛的题目。”
“那结果呢?”三少又问。
“结果?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了。”壮汉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之色,笑呵呵地说道:“别看那李信春长得跟个猴精似的,嘴可是严实得很。而且天下会对这种事情盯得很严,简直比朝廷科举还重视。想要套到题目,没把他赶出去就算好的了,还有脸站在这里说三道四。”
这话可是说中那青衣男的要害了,只见他脸色一变,指着壮汉的鼻子骂道:“姓钟的,你给我等着!等大会完了,咱俩再来切搓!”
那姓钟的壮汉“滋”地一笑,说道:“你以为老子怕你咩?想跟我斗,有本事你去拿个法眼称号啊,能不能过得了这第一关都还悬着呢。”
听这姓钟的说得十分笃定,好像知道那青衣男子肯定过不了第一关似的,沈云飞低声问道:“这位仁兄,莫非你早知道这第一关要考什么了?”
“那哪能啊,你可别乱说。”姓钟的汉子将声音再度压低,凑到沈云飞耳边说道:“我说他过不了,是知道这小子的神目令其实只有存真级,他那个辨质的等级是买来的。”
沈云飞当即会意,点了点头。
虽说天下会对这神目鉴宝大会十分重视,连题目也不可能提前透露,但像鉴宝师神目等级评定这类事情,却有可能往里掺水份。
毕竟,各城各地都有神目等级评定的点,谁也保不定哪个点上就有人收钱卖令呢。
看来,这鉴宝大会虽然十分严谨,但难保也有人试图混水摸鱼,试试运气。若是真能混得个法眼称号,即使自身等级不到法眼,也能在外招摇了。
不过,像这种人既然敢来,恐怕也有什么倚仗,不然的话,像这种大会,哪能是全靠运气就能过关的。
那姓钟的还想说什么,却听得有人高喊:“肃静”,紧接着,从楼上突然飘下无数花瓣,一名彩衣女子翩然而至,脚尖轻踏于花瓣之上,如同下阶台一般地轻盈落下,站到了第三层的考官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