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别摆什么架子了啊。要知道,自己这十个人,总算也是被太子点名送来的。而且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心里可是很清楚,太子这回挑的人,可都真有些本事,足以说明他对这位上京太守的重视。要是他们在此人手下毫无建树,那将来再见太子,可是不好交差。
不好交差到也罢了,要是被太子认为自己这一干人等全都是虚有其表,那这辈子的前途,可就真的完蛋了。
要说这些个书人,也不个个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只是因为当时太子送人时没有详加考虑,竟把他们连同一干犯奴隶一同送出,这可是让这些书人的自尊心大受折损。为了表示自己与那些罪奴的区别,这些书生们也不得不临时抱成团,有意摆出清高的样子,避免沈云飞把他们也都当成了奴隶。只要沈云飞开口一问,自然便能区别对待了。
可谁知道沈云飞根本就没问,这可让那些书生们有些下不来台。他们哪儿知道,沈云飞天生一对望龙眼,要看穿一个人的身份,哪还需要专程去问这么一遭。一个照面,他便已看出这十人与那十人之间的区别了。
依着沈云飞的性子,即使是犯官奴隶,他也不会看不起对方。毕竟都是太子送的人,而且也都有几分本事,自然要客客气气的。也正因为他没有看不起那些个犯官奴隶,就外表现出来,还真是没有区别了,也难怪那些书生们心里窝着火,表面上也就越发地傲起来了。
一连这么多天都是这样,那些文人也不是真没个眼色,或迟或早,总有几个人看出了点端倪,心里也开始有点打鼓了。
吃罢晚饭,沈云飞借口说要去散步,带着花映月离开了营地。那些个犯官奴隶忙着收拾锅碗瓢盆,这十个书生,便赶紧聚到了河边,开始了“秘密”会议。
“我说吴夫子,咱们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说话的是一个青年书生,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一身青麻长衫,头上系着一条麻带,看上去清爽利落。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看起来与普通的读书人略有不同。沈云飞一早就看出来了,这个书生带着一些武艺,虽不是什么高手,但身体却比别人好些,壮实许多。
那姓吴的夫子大约四十左右,也是一身麻服,在十人之中年纪最长,颇有些长辈之风。听到那青年书生的话,不由得眉头微皱,摇头叹道:“邹贤弟所言甚是。谁也没想到,此子的商贾气息居然如此之重。居然跟那些犯官奴隶打成一片,反到是冷落我等。如此亲小人远贤能,看来上京将来的命运实可堪忧啊。”
沈云飞虽说借口散步,人也的确走得很远。但他原本就是想听听这些书生们背着他到底要说些什么,自然留了一分魂识在这里。此时别看这群人如此小心,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却是完全没能逃过三少的眼睛与耳朵。
听了这两人的话,沈云飞只能苦笑着摇头。在这帮人的心目之中,自己怎么就成了亲小人、远贤能的白痴了?不过,他们如真的一心想要治理好上京,那到的确是可用之人。
正想着,就听其间又有一人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还不如投到国师门下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