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去世已经大半年,为之请谥的事闹出了不小的风波,最后却不了了之。为此事专程赶到长安的孔融成了太学教习,闭口不谈此事。年轻气盛的祢衡则去了汉阳,成了汉阳太守杨修的宾客。
接着,周忠接任司空,绝口不提为张喜请谥的事。
周忠曾与张喜同朝,关系也非常不错。他不为张喜请谥,又岂能为曾兵戎相见的袁绍说话。
所以,崔琰一边派人送消息回去,请袁绍、审配耐心等待,一边在太学住了下来,准备参加年底的会议,并在会议上发声。
他是郑玄的弟子,又有一手精妙剑术,凭着这两项优势,他迅速在太学闯出了名声,每天访客不断。
有来讨论学问的,有来比试武艺的。
说到这里,荀谌想起唐夫人说过的颍川人,连忙问了一句。
他一开口,崔琰就笑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姓徐,名庶,字元直,自称是颍川长社人。他的剑法很好,学问嘛,略有不足。”
荀谌不以为然。“他人在哪里?”
“他和天子身边的诸葛亮、庞统是好友,据说听他们的建议,去考讲武堂了。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在讲武堂学习。”
荀谌有些意外。他不认识徐庶,但颍川士子居然会去考讲武堂,在他看来就是个异类,就像荀攸是荀氏子弟中的异类一样。不过这不是坏事,关东不缺相才,却缺将才。有人去考讲武堂,将来在军中才有话语权。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同伴叫石韬,也是颍川人,就住在太学。不过他对经学似乎不太感兴趣,报考了农学堂。最近好像在参与编一部叫《齐民要术》的农书,整天忙得很,几乎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