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考讲武堂吧。”士孙瑞说道。“我关中子弟不能和关东子弟一样只会坐而论道,要有身体力行的勇气。”
“喏。”士孙萌答应了。
父亲的决定,他无法拒绝。考讲武堂虽说也辛苦,毕竟要求比散骑要低一些。至于入学之后的辛苦,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了。
那么多人能够毕业,没道理我不能。
——
沮授回到帐中,沮鹄拿来洗漱之物,准备侍候沮授洗漱,早点休息。
一路从太原急行而来,大家都很累了。
沮授心不在焉的洗漱完,坐在行军床边,忽然咂了一下嘴。
“你去考讲武堂吧。”
沮鹄一愣,疑惑地看着沮授。
“经学取士本是窄径,如今更不可能。将来入仕,要么靠政绩,要么靠军功。对我冀州而言,军功还是更方便一些。”
沮授抬起头,看着沮鹄。“而且可以封侯。”
沮鹄眨眨眼睛。“文官就不能封侯吗?”
“能。但那是三公才有的殊荣,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沮鹄舔了舔嘴唇,没敢再吭声。
看着儿子反应迟钝的模样,沮授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反复权衡的结果。冀州人在仕途上受限,以施政为公卿的可能性极小,在武事上多少还有一些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