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名动天下的袁绍落得如此地步,即使是一直对他不满的刘表也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另一方面,他又为自己不安。
天子将这份请罪疏送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希望我像袁绍一样请罪吗?
他虽然没有像袁绍那么张狂,公然称制,但他在荆州郊祀,从礼法上来说,与袁绍并无本质区别。
都是逆臣。
而且从形势来看,天子对他的态度和对袁绍如出一辙。
这让他非常紧张。
天子将这份请罪疏送给我,是暗示我也上疏请罪,还是要我一起谴责袁绍?
刘表赶到士孙瑞的大营时,士孙瑞正在练兵。
两天休整之后,他恢复了训练。大营里鼓声隆隆,喊杀声震天。即使是站在大营外,也能感受到阵中将士高昂的士气。
刘表坐在马车上,隔着营栅,看着营中将士操练,不禁感慨了一番。
“蒯异度想夺魁怕是千难万难。”
刘琦站在车外,淡淡地补了一句。“士孙君荣的部下虽精练,只怕离天子对北军的要求还有些距离。至于魁首,本来也不是他们所能奢望的。”
刘表吃了一惊。“还有人练兵比士孙君荣更胜一筹?”
刘琦转头看了刘表一眼。“不仅有,而且很多。就我所知,刘徐州就比士孙君荣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