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继续道:“我和马管事之所以确定传出传言的人是那个婆子,是因为后厨有另一个婆子跟她是邻居。
那个婆子说,被赶出府的婆子的男人是个嗜赌的,早在西南道叛乱发生前就在赌坊欠了一屁股债,也是多亏西南道突然发生了叛乱,那个赌坊的人为了躲避叛乱不知道跑去哪了,他们家才苟活了一段时间。
然而,随着这段时间西南道的百姓回流,那个赌坊的人似乎也回来了,后厨那个婆子说,她这段时间时常听到有人上他们家讨债,喊打喊杀的,好生恐怖。
被赶出府那个婆子还到他们家,向他们借了好几回钱,那个婆子知道她男人是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借口自己家也拮据,一个铜板也没借给她。
就是这么一家子,在大概八天前,突然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
江在抿了抿唇,道:“后厨那个婆子说,他们一大家子有大有小,又穷得叮当响,便是他们被催债催得厉害,跑出去还不是一样被饿死的命。
何况,她先前有一回回家时,路过他们家,听到那婆子在和一个陌生男人鬼鬼祟祟地说话,言语中似乎有提到都督和夫人的名讳。
所以,她怀疑,那婆子是被人收买了,那人给了那婆子一大笔钱,又想办法让他们一大家子离开西南道,远离债主,换取了都督和夫人这些私密事!”
时颜静默片刻,不由得嘲讽地轻呵一声,喃喃道:“原来如此,可是收买的那个人又怎么会知道我和恒景的私生活会有漏洞让他抓呢?也是耐人寻味。”
江在没听清时颜的话,不禁看了她一眼,时颜轻轻摇了摇头,道:“然后呢,那个婆子一家已是离开了西南道,便是知道出卖我和都督的人是她,也很难把她找回来问出背后收买她的人了罢。”
她不认为,江在一大早来找她,就是为了说这么一些没什么价值的情报。
江在点了点头,忽然深吸一口气,道:“夫人说得没错,那婆子一家离开了,相当于,传出夫人和都督私生活的传言源头,断了。
属下立刻着手,从传出那土地条例是夫人提出的这个传言的源头去找,找到了被夫人先前拉了去种田的那些女子所在的地方。
在那里,属下发现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