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终于明白苏希雨为什么说,这件事说严重,还是挺严重的。
她忍不住微微一笑,安抚地拍了拍苏希雨搁在自己膝盖上的手,道:“放心,我如今远在西南道,以留侯和留侯夫人的本事,只怕连我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便是他们真的派了人过来,我又岂是那么容易被他们抓住的。”
而她和留侯府早已是决裂了,韩圻年便是想抓她,也不会傻得觉得如今的留侯府还能制约她。
而没有韩圻年在背后布局,单靠留侯和留侯夫人那俩货,又能做出些什么来?
虽然苏希雨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时颜道:“阿姐,你就当我杞人忧天吧,便是我,也明显感觉到,阿姐如今在百姓间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我虽然很多事不懂,但方才群众朝会结束的时候,我和文娘还在颍州的府学外面没有离开,我清楚听到了,很多去参加群众朝会的人出来时,嘴里谈论的都是关于阿姐的事。
他们说阿姐实在让人惊讶,说阿姐是女中丈夫,只是往那里一坐,就让人目光无法离开阿姐,不管阿姐说什么,都忍不住让人信服……”
那些人的话题,真的完完全全都是围绕着阿姐,几乎没有人提到都督。
就仿佛,方才那场群众朝会,只有阿姐出席了一般。
她不由得感到心惊。
她大概清楚群众朝会是做什么的,也知道能来参加群众朝会的,都是西南道各州有一定来头或声望的人。
能被这些人这般夸赞,她是即为阿姐感到骄傲,又忍不住担忧。
在大兴,朝堂向来是男子的战场。
更别说如今的大兴朝堂,还夹杂着天下之争。
苏希雨忧心忡忡道:“所谓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阿姐如今在民间的声望,都快比得上都督了,我是真的很担心阿姐。”
只是,她又没办法替阿姐做什么。
她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