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这般一意孤行,换做谁都会生气罢!”时颜瞪了他一眼,道:“等以后见面了,我再慢慢找他算账不迟。”
林也微微一笑,道:“夫人舍得吗?夫人被掳后,都督什么都吃不下也睡不觉,就这样生生熬了五天,熬到了属下找到了夫人为止。”
时颜心底微微一刺,这件事在林也找到她那天,便与她说了。
她后来给恒景写信的时候,也重点叮嘱了他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信纸太薄,承载不了太多感情,但时颜自认语气已是足够严厉。
恒景后来给她的回信中,也乖乖保证了自己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时颜心底的愤然就这样被浇灭了一半,忍不住道:“向南给你的信里怎么说?”
因为担心某男人信里说的话只是敷衍她的,时颜特意嘱咐林也去信宗向南,让他汇报一下恒景这些天的情况。
算算时间,林也应该已是收到宗向南的回信了。
林也摇了摇头,似乎也有几分无奈,“先前恒都督五天不愿意好好吃东西好好睡觉,便是逼着他吃下去了,又会很快吐出来。
知晓夫人被找回来后,这种情况才好了一些,但都督显然已是伤到了自己的身体,吃的东西太油腻便会恶心作呕,这些天也只能喝一些稀饭。
还是要他身边的人时时提醒他,盯着他,才会去喝。”
时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自觉地紧紧咬着下唇。
“晚上的时候,也总是不愿意回房间睡觉,一直待在书房里,总是都督身边的人劝得嗓子都干了,都督才会回去眯上一小会儿,还总是很早就起来了。”
林也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扬了扬唇道:“据说,每到这种时候,夫人的名头就特别好用,只要都督身边的人说要把这件事告诉夫人,都督再不愿意,也会回房。
只是,都督一再命令不许把他的情况告诉夫人,加上每每在都督面前提起夫人,都督的脸色都会特别可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没人敢用这个法子。”
唯一会把他们陛下放在恒都督之上,会不顾恒都督的命令给他们传信的,也就只有向南和薛寻他们几个了。
只怕恒都督现在都不知道,他的情况已是被他们泄露个干净。
时颜深深吸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咬了咬牙道:“这家伙!”
可不可否认,心底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钝痛,自被掳走以来,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恨不得立刻出现在恒景面前,狠狠把那个任性又自作主张的男人骂上一顿!
原来,小说也不全是骗人的。
人在急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真的会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长出一双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