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他们相隔千里,很多事情无法及时交流,她也只能全力配合他。
然后,想办法尽快回到他身边。
时颜写完后,细细地把信折了起来,一边折,一边就着煤油灯微弱的灯火,环顾着这个书房,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多发生在这个书房里的事情。
她第一回来到这个书房,就见到了恒景给她做的无字牌位,她那时候还满心以为,这是恒景给他深爱的女子做的牌位,还把恒景脑补成了一个分外悲情的男人。
后来发现,恒景那个牌位确实是做给他深爱的女子的,只是,那个女子就是她。
恒景认出她后,他就暗搓搓地把那个牌位处理掉了,时颜至今都不知道,那个牌位到底去了哪里。
她不自觉地走到了原先摆放无字牌位的柜子前。
恒景叛离朝廷后,整个都督府就被韩圻年派人管制了起来,虽然韩圻年定然派了人进来把整个都督府里里外外地搜查了一遍,但他找的主要是有用的情报,其他没用的东西,他都原封不动地留在了都督府里。
因此,那个柜子上,恒景先前做的那些木雕小玩意还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
时颜不自觉地伸出手,慢慢地在那些小玩意上拂过,想着那些年,她把恒景排斥在她世界之外的时候,更甚者她……死了的时候,恒景都是怎么度过的。
时颜终是暗叹一口气,把其中一根梅花雕饰木簪拿了起来,拿着手中的信件走回了一楼的厅堂。
她确实不舍得生他的气,想起那些年,她心里又弥漫开淡淡的熟悉的心疼。
厅堂里,其他人已是都离开了,只剩林也一个站在窗边,眺望着天边月牙儿般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