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等以后我们打败韩太傅了,轩儿就把这个位置还给你!
皇姐……才是最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
在场的人除了李凌轩,都吓得嘴巴微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陛下这句话是对真正的嘉明帝说的,那完全没问题。
但他们都知道,那个女子不是嘉明帝,只是都督夫人啊!
都督夫人哪有资格坐上大兴的皇帝之位哦!
他们让都督夫人帮忙演这场戏,只是想让陛下开心,但不是让陛下去触碰这么敏感的问题的啊!
时颜看着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的小小少年,好一会儿,微微笑了,摇了摇头道:“别胡思乱想,别忘了,你也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你坐上这个位置,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李凌轩有些急了,“可是,皇姐……”
时颜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些事情,等先除掉韩圻年再说罢。
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好好把这一碗药喝完!”
李凌轩嘟了嘟嘴,显然有些不甘心,只是看着皇姐不容反驳的神情,他终是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道:“好,皇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打败韩太傅那个小人的!”
接下来,时颜又陪李凌轩说了一会儿话,司琴全程紧密注视着他们两人,就怕陛下又说出什么敏感的话来。
虽然太后娘娘说,如今的都督夫人是可信的,但再怎么说,恒都督和都督夫人身上,都还披着一层朝廷反贼的皮呢。
恒都督和都督夫人先前能反叛朝廷,说明他们对那个位置还是有野心的。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拱手把自己的皇位让给反贼?
司琴想得头都要炸了。
好不容易,熬到都督夫人站了起来,对明显意犹未尽的陛下道:“我还要去长乐宫拜见太后娘娘,轩儿好好休息罢。”,司琴立刻道:“夫人,奴婢送您。”。
说着,她拼命掩下迫不及待的心情,把时颜和卫律送到了太和宫外。
时颜哪里看不出这侍婢的心思,却也懒得跟她计较,装作不知地走了出去。
走到太和宫外后,司琴犹豫了一下,道:“对了,夫人,你是怎么知道陛下对坚果过敏的?”
她记得,他们没跟都督夫人说到这一点啊。
时颜眸色微闪,道:“我不知晓,我只是看到地上的核桃壳碎屑,觉得奇怪,才问出口。
后来说陛下坚果过敏的人,不是你吗?”
司琴没有多想,闻言有些恍然道:“原来如此。”
说着,似乎怕被都督夫人误会他们偷懒,又连忙加了一句,“平时奴婢们都会很注重太和宫的环境,特别是陛下床榻周围,更是会时刻保持干净,发现一根头发都会立刻清走的,今天事发突然,让夫人见笑了。”
时颜只是笑笑,没说话。
一旁的卫律却不由得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