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连忙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抱拳行了个礼道:“是,夫人,方才,我们埋伏在韩家附近的探子传来消息,韩圻年已是知道了他那两个嫡子出意外的消息,据说,韩夫人当场便晕死了过去,此时府里一片混乱。”
时颜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书本,单手托腮道:“如此,那我与你的赌约,也便正式开始了。”
陈应心头一紧,好一会儿,才缓缓舒出了一口气,沉着一张脸道:“属下应下的事情,便不会反悔。”
时颜不禁有些好笑,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总是一板一眼的,看着有些无趣。
她看着他,道:“都督今天的信可是到了?”
从西南道飞鸽传书来望京,一般需要两天。
自从时颜到了望京后,恒景每两天一封的信就没停过,而今天,刚好是收到上一封信后的第二天。
而自从那回时颜十分严肃地警告过恒景不许谎报军情,要好好照顾自己,否则等她回去看她怎么找他算账后,这男人后来寄过来的每封信,都详细写了他今天吃了什么,睡了几个时辰,偶尔会写一下自己做了什么,乖得不行,时颜却从中看出了淡淡的心虚。
时颜结合宗向南寄过来的信,知道这男人确实没再骗她了,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后来,她给他寄的信,也会细细地写上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睡了几个时辰。
而且,信的结尾总会加上一句——“念君第……天。”
上一回,她寄过去的信,已是写到念君第十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