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赶回去跟陈校尉说都督的情况,让属下留下来,和他留下来的其他人一起紧密观察都督的情况,若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便立刻派人去跟他们说。
属下就这样,和陈校尉留下来的其他人一起一直跟在都督身后,而前天晚上,都督已是快要接近河东道了……”
时颜的心微微一紧。
河东道,正是大兴朝廷和齐王青耳族联军对峙的地方!
如果恒景到了河东道,那再过两天左右,就能进入望京所在的关内道了。
也就是说,恒景如今,离她很近。
虽然知道十分不合时宜,时颜心里还是无法控制地涌起一阵心安,似乎只是知道了那男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一颗心就完全定了下来一般。
那探子继续道:“自从都督越发接近河东道,属下就明显感觉,周围多了许多监视都督的人,只怕都是望京那边和齐王青耳族那边派来的人。
而就在前天晚上,有一个人公然闯进了都督的军队,说有要事要面见都督,那人,属下不清楚是哪方的人,因为他进了都督的军队后,便没再出来,属下更不知道他与都督说了什么。
可是,就在他找过都督后,都督在第二天中午进入了河东道后,就让大军停了下来安营扎寨!似乎没有继续前往望京的意思了。
属下大感震惊,直觉这件事必须和夫人说,于是,属下和陈校尉当初派过来的其中一个人离开了队伍,属下来找夫人说这件事,那个人去找陈校尉。”
恒景……停下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时颜微愣,不由得眉头紧皱。
那个人不太可能是陈应或卫家派过去的,先前陈应派去西南道的人已是跟恒景说了,这是他们设的一个局,她的死只是幌子,却丝毫没有动摇恒景带兵前往望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