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恒景如今要把虞欢喜带回去,是为了从他身上进一步查探这个案子,对付韩圻年?
如果是这样,虞欢喜进了都督府,说不定还安全一些。
只是,他方才对着虞欢喜释放出来的杀意,又是怎么回事?
时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一旁的虞欢喜轻轻笑着道:“好啊,我跟令夫人确实有些渊源,我也想有机会跟令夫人好好聚一聚呢。”
一旁众人:“……”
这对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
都督就没有一种,自己脑袋上隐隐有什么绿绿的东西在往外长的感觉吗?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两人都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风花雪月。
时颜微微侧头看了虞欢喜一眼。
虽然她不太闹得懂这家伙在想什么,但他可不傻,若是知道都督府对他而言是豺狼虎穴,他理应不会这般痛快地答应进去。
他虽然时常不把自己这条小命当一回事,但他有个性得很——
死,可以,但他绝对无法忍受被人羞辱折磨着死去。
恒景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旁的女子一眼,心头又是熟悉的微微窒闷,很快转身离去。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这女子竟然认识虞欢喜,还会医术。
难道真的就像风玄知说的,她很可能是韩圻年故意放在他身边迷惑他的一枚棋子?
棋子?
呵,可笑!
恒景眼中的冷意再没有任何遮掩,肆意迸发,仿佛夜晚草原中危险的狼,随时就要扑上一无所觉的猎物把它撕碎。